周时砚转身想去浴室洗澡,刚抬步衣角却被抓住。

虞知夏睁开窄窄一条缝,极力的分辨着眼前的人是谁。

在终于看清之后,她无意识呢喃出声:“周时砚,我要和你离婚。”

周时砚微皱起眉:“事实上,我们还没结婚。”

谁想到虞知夏突然哭闹起来:“你不喜欢我!连女儿也不喜欢我!你家里人也不喜欢我!既然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离婚?”

女儿?

周时砚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边,第一次有一种应对不来的无措感。

而此时虞知夏的手已经从他的衣角上滑进衬衫里,然后往上,停在了他的胸口前。

她开始傻笑:“好大啊……”

周时砚耳尖一烫,按住她的手。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她乱动,可这一按,她的掌心完全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不偏不倚,正好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这下他的耳廓也烫起来。

他正想把她的手拉出来,这时,虞知夏突然扑到他身上:“周时砚,你脱给我看我就嫁给你,不然”

“我就去当尼姑!”

周时砚像被按下了停止键,沉默的静了好几秒。

“你说真的?”

虞知夏傻傻笑着,连连点头。

下一秒,周时砚抬起手,手指按在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第23章

虞知夏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时砚修长的手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周时砚被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周时砚停住动作,这纽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虞知夏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她说着,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周时砚呼吸微滞,抓住她的手指:“虞知夏,你是不是没喝醉?”

虞知夏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她一瞬忘了要看周时砚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周时砚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

周时砚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虞知夏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呀。”

周时砚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他不喝酒,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他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虞知夏是第一次来他家,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地下室,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周时砚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眼前虞知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虞知夏?”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虞知夏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虞知夏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周时砚,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周时砚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