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房间,初霜好心情地取出露浓笑品酌,晚饭时是喝的茶,没喝到这美酒,现在一瓶都带了回来,初霜一碰酒便没了节制。

……

半夜气温骤降,许是房间窗户没关好,睡到一半时初霜头脑发热,身体抽痛,无意识在床上翻滚许久,后来实在耐不住,昏昏沉沉下楼找药吃。

黑暗间碰倒了楼梯口的花瓶,清脆碎裂,在静谧的夜里很突兀。

顾不得花瓶,摸索至楼下翻药箱,头疼欲裂的感觉更甚,伴随着腹部撕裂般的绞痛令初霜出了身冷汗。

她只依稀感觉到自己发烧了,视线发晕,找药都费劲。

新一轮的痛感来势汹汹,这一次她直接呻吟出声,周身骨头似乎都在打颤,咬牙继续翻找药品,头顶大灯倏然亮起。

刺目的光令她片刻不适,平复几秒睁眼去看,楼梯口缓缓下来的男人身量挺拔。

盛庭看见了打碎的花瓶和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人,她看起来神思不清,眉头轻蹙,额间发汗,一副痛苦隐忍到极致的模样。

迈步过去扶起她,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一片滚烫,细汗却是冰的。

看见他,初霜张了张干涩的唇,“我好像生病了。”

“我知道。”

将她扶到沙发坐下,盛庭开始找药,接了杯热水回来,目光看见她捂着小腹的动作。

“肚子不舒服吗?”

她应了声,“有点疼。”

“先把这个吃了,”将药喂到她唇边,她很配合地吃了,盛庭替她顺了顺背,“多喝点热水。”

初霜又就着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

“现在几点了?”她嗓子有点哑。

“凌晨三点。”

“这么晚了……”初霜看着五官英俊的人,“你怎么下来了?”

“我听到摔碎花瓶的声音。”

盛庭浓眉微蹙,早就闻到她身上那股酒味,“睡之前喝了多少?”

“嗯?”

“那坛露浓笑。”

初霜没吱声,闭眼靠着沙发微微喘气,鼻尖有些细汗。

装听不见是真的,不舒服也是真的。

端视她几秒,盛庭出声:“我扶你上楼休息。”

将人扶起,目光瞥见沙发上一点殷红,男人眸子顿住,视线落在她睡裙上,藕粉布帛渲开一点艳丽。

“你……”盛庭斟酌掀唇,“特殊日子?”

初霜云里雾里,“什么?”

凝视她M.L.Z.L.不明所以的模样,盛庭闭眼吐气,脸部轮廓微紧。

“我先带你上楼。”

推开侧卧门,酒香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定睛往桌面一看,酒杯翻倒,一坛酒见底。

男人薄唇紧抿,开口的声线冷了几分,“初霜,你是个成年人。”

“马虎到不清楚自己生理期就算了,酒是那么喝的吗?今晚刚拿来的酒,你一回家就喝完。”盛庭凝眉,“你以前就是这样的?”

小腹绞痛越来越严重,初霜费力看他,眼里的男人眸光淡淡,俊庞紧绷,迷糊中也知道,他生气了。

心里莫名一紧,开口要解释,“不是,我喝到一半不小心打……”

男人直接推开卫生间门,“自己打理一下。”

将人放在马桶盖上就这么出去了。

还未说完的解释就这么堵在喉咙,初霜怔愣两秒,小腹抽痛一阵,刚伸手摸到柜子里的卫生棉,男人去而复返。

盛庭手里拿的是她的睡裙和贴身内衣,骨节修长的手递过来时初霜慢慢抿唇,“谢谢。”

退出卫生间,盛庭一眼看见大开的窗户,别墅恒温,刚刚一进侧卧却感觉到低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