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像抱个玩偶一样轻松将她挂在身上走出侧卧,初霜感觉自己清醒了,发现与男人毫无间隙相拥,她耳后热得厉害。

“去哪?”

“你生病了,得吃点药。”

取了药,男人坐在沙发,初霜仍然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下意识觉得别扭想下去,后腰却被男人箍得紧紧。

“张嘴。”

胶囊状的药难以下咽,盛庭给她喂了点水,大掌力道合适地帮她顺着背。

初霜揪着他衬衫边缘,低声:“谢谢。”

“知道我是谁了?”

“嗯。”

“说说看。”

“老公。”

男人似乎轻嗤一声,唇角弧度柔和,初霜愣愣看着他温和的神情,有种被蛊惑的感觉。

眸光里他鼻梁挺直,往下是薄唇和下颌,再往下,衬衫领带松了一些,初霜脑子微热,没过多思考便顺着本心揪住领带,微微仰头吻落在男人性感的喉结。

清冽的冷香太强势,心跳根本不受控制。

盛庭垂眸看她,瞳子里是与往常一样的平静,只是多了一点幽邃的打量,“你做什么?”

初霜心一跳,受不住这样的目光,“我不是故意的……”

醒来时天光大亮,被子被踢到一边,初霜打了个喷嚏,怔怔看着天花板。

胸腔的心跳还很强烈,她缓缓摸了摸心口,猛地咽了咽喉。

好真实的梦,男人幽邃的目光如有实质,她现在都能清晰回忆起。

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举动?

简直胆大包天。

她平时看着盛庭根本一点非分之想都不敢有,为何梦境里会有那样匪夷所思的行为?

难道她潜意识里竟然……

甩了甩头,初霜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一身清凉吊带,脑子里涌现出昨晚男人抱着她下车到给她喂药的画面,他捏着自己下巴时看她的眼神跟梦境里那个太相似。

原来她梦境里篡改了昨晚真实发生的一切。

不止梦境里喊出那声“老公”,昨晚盛庭抱她上楼时她也同样叫过一次。

【我老公也很厉害的,他会把你们抓去蹲局子。】

当时盛庭好像说了句闭嘴。

初霜微叹一口气,捧起冷水往脸上浇。

下楼时盛庭已经坐在客厅,听到楼梯的动静,男人抬眼。

晨光里初霜五官白皙,眉眼描过,很有精神,跟昨晚醉了耍小脾气的人相去甚远。

扫过男人一眼,初霜抿唇:“早上好。”

“早,”盛庭放了报纸,“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睡得挺好,”初霜只是虚虚看着他,没跟他对视,“我昨晚不知什么时候醉的,谢谢你把我带回来,我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盛庭凝视她,“昨晚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初霜微顿,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摘掉眼镜,“没什么。”

早餐照样吃得安静,初霜悄悄打量对面的人,西装革履,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周身笼罩的疏离和淡然与梦里温和的人对比强烈。

视线不经意往上,瞥见凸起的喉结,初霜眸子一烫,低头吃早餐。

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几下,拿起一看,备忘录上有‘公司早会’的提醒字样,初霜猛地起身,“我我吃好了,你慢用。”

只见她噔噔噔跑上楼拿了包包和外套,又噔噔噔跑下楼。

路过客厅时盛庭低沉的嗓音动唇:“带瓶牛奶再走吧。”

初霜微顿,看到他旁边的牛奶,伸手拿了,弯唇:“拜拜。”

盛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