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容岩闭上眼,指尖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将那股汹涌而上的酸涩与滚烫生生压回去。

可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地叫嚣。

那种感觉,像是沉入冰冷刺骨的深海,他拼命想抓住什么,却只捞到一手虚无。

绝望,铺天盖地。

直到那架飞机彻底从视野中消失,变成天际一个微不可见的小点,最终融入无尽的云层。

他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松开了紧握方向盘的手,解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