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恰好还能为我铺就最后一级台阶罢了。”
“王爷,您总算还有这点用处,当不必妄自菲薄。”
他字字句句温和有礼,却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绝望。
赵福忠垂手侍立在一旁阴影里,大气不敢出。
他觉得,自二姑娘离去后,大公子身上那点仅存的温度也随之消散了。
如?今的颜彻,冷血无情,毫无波澜。连带着整个颜府,都如?同一座坟墓。
怪不得他今日看段大夫都郁郁寡欢,时常感叹一身岐黄之术再无用武之地?,收拾药箱去外头医馆寻些事做了。
待颜彻审问完毕,起身走出牢房,慢条斯理?地?净手时,赵福忠才敢上前,低声回话:“大人,添妆的物事,已按您的吩咐,送至姜府了。”
颜彻慢条斯理?地?净手,淡淡“嗯”了一声。
“她有什么反应?”
赵福忠喉头一哽,谨慎回道:“二姑娘自是?极想念您的,见到?老奴,第一句便是?问您为何?没去。”
颜彻沉默着,将?那方?丝帕丢入一旁的火盆中。
帕子被火焰迅速吞噬,化作灰烬。
赵福忠看着他那冷硬的侧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终究没忍住,脱口而出道:“大人,您真的不去送二姑娘一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