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缓慢而优雅,带着解剖刀般的精准。
“呀!”
令颐惊喘出声,像受惊的小动物猛地一缩,试图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哥哥!你方才?不是说?,不只是肌肤相贴吗?”
颜彻并没有因此停手,反而抓住她推拒的手。
单薄的寝衣抵挡不住他炙热的掌心。
“我是这么说?。”
“但是妹妹,肌肤相贴本身,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途径。”
他攥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扣在头顶。
……
温热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氤氲在室内。
颜彻抱着裹在柔软巾帕里的令颐,细致地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令颐脸蛋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羞涩地埋在他怀里。
“多少回了,还?这么害羞啊?”
颜彻垂眸看着她这副娇态,喉结滚动了下。
他拿毛巾捧住她滚烫的脸,俯首,唇瓣轻轻落在她的眉心、眼帘、鼻尖。
“呜……”
令颐羞得不行,捂着自己更烫的脸颊,直往他怀里钻。
额头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哥哥……最近那?个,证据,越来越明显了……每次都?要洗好几?回……”
而且,自从段大夫来了府上之后,哥哥的花样?更多了。
不行,这个段大夫太可怕了,她要找机会让赵管家罚他呜呜呜!
颜彻抱住她安抚:“无妨,情?之所至,自然流露,很?正常。”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哄道:“乖,哥哥给你一样?东西。”
令颐闻言大惊,以为?他又要塞给她……
她疯狂摇头,满是抗拒:“不要了哥哥!我、我不要了!”
颜彻低笑出声:“傻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松开她一些,从怀中取出一物。
一枚通体玄黑的令牌静静躺在他掌心,繁复威严的龙纹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
他将令牌放入她手心:“见?此令,如见?我本人?。日后若遇急事,哪怕是深夜宫禁皆可畅通无阻。”
“你和你师姐来日或许用得上。”
令颐震惊地看着掌中这枚代表着滔天权势的令牌,嘴一点点张大。
“哥哥,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就给我了?!”
“算不上什么贵重,你既需要,就放在你哪里。”
令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着手里令牌沉甸甸的分量。
她握紧了那枚冰冷的令牌,抱住哥哥的脖子?:“嗯嗯,谢谢哥哥!”
谁知,颜彻微笑来了句:“不用谢我,毕竟,妹妹方才?的枕头风吹的不错。”
令颐的脸又烫了起来,不依不挠,作势要打他,颜彻便笑着作罢,不再逗她了。
*
几?日后,宋府。
沉檀木的厚重气息弥漫在雕梁画栋的正厅里,宋家家主宋世荣端坐主座上,神色严肃。
“今日召集诸位,是为?商议我宋家与平阳王府结亲之事。”
话音甫落,几?位须发花白的长辈便捻着胡须,纷纷颔首附和。
一位辈分最高的老者缓声道:“宋老家主英明,平阳王位高权重,其郡主身份尊贵,与我宋家可谓门当户对,实乃天作之合啊。”
另一人?接口,语气是世家特有的矜持:“正是,我宋家虽非皇亲国戚,然自大周开朝以来,累世簪缨,出过数位宰辅,声名显赫。此番与王府联姻,亦是门楣生?辉,相得益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称赞家主宋世荣这步棋走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