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这可由不得你?。
这几次,这个小丫头对猛烈教导心有余悸,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推脱与他独处。
不是要去布粥,就是乏了要早早歇息,再不然就是拉着侍女研究明日赴宴的?衣裙钗环。
她那点小心思,根本逃不出颜彻的?眼睛。
几日未曾亲近,那温香软玉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不得。
颜彻自?诩自?制力极强,可这次,他心底的?燥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
几日后的?酉阳湖上,盛况空前。
湖心灯火辉煌,停泊着一艘巨大画舫,宛如?宫殿。
周围环绕着一圈同样精致华丽、缀满鲜花彩绸的?花船,丝竹管弦之声从?各处飘来。
舟楫穿梭,载着盛装的?宾客络绎不绝地登舫。
宴会设在画舫顶层开阔的平台上。
令颐刚一踏进?,便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她坐在颜彻身侧主宾之位,津津有味品尝桌上精致的?扬州菜。
水晶肴肉,玉板鲊,山家三脆,尤其那道应季的橙酿蟹橙香馥郁,蟹壳金黄,攞开便是满壳肥美流油的蟹黄,好吃的?眉毛都掉了。
她一边用小银勺舀着蟹美肉,一边欣赏着台上的?水袖舞,开心得小腿来回晃悠。
席上,扬州知府及一众官员自?然是极尽谄媚之能事。
他们纷纷举杯向颜彻敬酒,言辞间皆是歌功颂德、感恩戴德。
颜彻端坐主位,面色平静无波,对众人的?吹捧只?是淡淡颔首,偶尔举杯浅啜,回几句场面话。
既不显得热络,也不失礼数,那份疏离的?清贵气度令人不敢造次。
他的?目光,更多时候是落在身旁的?令颐身上。
见她吃得开心,他拿银箸仔细剔掉清蒸鲥鱼的?细刺,将雪白鲜嫩的?鱼肉放入她面前的?碟中。
“慢些吃,小心刺。”
令颐嘴巴塞得满满的?,瓮里瓮气道:“谢谢哥哥!”
趁着令颐专注于美食的?间隙,颜彻侧首吩咐侍立身后的?赵福忠:“将寝屋收拾妥当,按小姐平日的?喜好布置。”
赵福忠心领神?会,恭敬应道:“是,大人,老奴省得。”
宴席持续三日,散去时已是华灯初上。
令颐玩得尽兴,也着实有些累了。
她问一旁的?侍女:“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回姑娘,收拾好了,按照姑娘和大人的?习惯,安排到一间寝屋。”
令颐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不情愿看向颜彻。
颜彻恰好走到她身边,闻言,微微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嗓音道:“别担心,今日人多眼杂,不适合教学。”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带着暧昧的?暗示。
“今晚只?抱着你?,什么?都不会做。”
令颐耳根一热,半信半疑瞥了他一眼。
最终还是被倦意?占了上风。
想着反正哥哥说了不适合,便也只?好作罢,跟着侍女去寝屋了。
房间果然收拾得整洁雅致,熏着淡淡的?安神?香。
一进?门?,令颐的?目光就被临窗圆桌上放着的?一个东西吸引住。
那是一个约莫一尺见方的?漆木箱子,材质上乘,雕工繁复精美,镶嵌着螺钿和宝石,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华美异常。
与寝屋内清雅素净的?陈设相比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带着一丝突兀的?妖异感。
“咦?这是什么??”
令颐好奇地走过去,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