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嘉策离去的背影,令颐心里踢突然“叮”一下?,仿佛亮了一盏灯。
最近她观察了不少男女之间的相处,开始学会捕捉那些细微的互动。
她总觉得,祝师姐和羡文师兄这段关系里,看似随性的宋师兄,实则常被祝师姐拿捏。
这不就是她努力要学的吗!
“祝师姐,我、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嗯?你说。”
“就是,若是夫妻之间,遇到那男子太、太坏了……”
她小脸微红。
“总是欺负人,该如何应对才好啊?”
祝颂然秀眉微挑,瞬间了然。
她以为令颐是在苦恼自己的未婚夫婿,随即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
“这有?何难?对付这等坏人,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让你心慌意?乱,你就让他方寸大失。他逗弄你,你就反客为主,让他也尝尝这滋味儿。”
令颐听得眼睛一亮,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
“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祝颂然站起身,理了理衣袖。
“纸上谈兵终觉浅,师姐这就给你示范一下?。”
她说着,便抬步朝着宋嘉策离开的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忽又顿住。
“可?别多想!我、我就是随便找个人给你演示演示,可?不是说我跟他有?什么夫妻的意?思!”
令颐小嘴张成?一个圆圆的“喔”字。
“嗯嗯!我明白的师姐!”
看破不说破。
两人很快在回廊拐角处追上了宋嘉策。
祝颂然清清冷冷唤了一声:“宋嘉策。”
宋嘉策闻声回头?,见是祝颂然,脸上立刻绽开笑意?。
“师姐?还有?事吩咐?”
他目光扫过?祝颂然身后的令颐,有?些疑惑。
祝颂然视线落在他的手。
方才那朵精致的粉色绢花不见了。
她上下?扫视,最终定格在他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上,那荷包口似乎还漏出了一点绢布边角。
“你手里那朵绢花呢?”
宋嘉策下?意?识摸了下?荷包,笑道?:“哦,那朵啊?收起来了。”
“师姐问这个做什么?”
祝颂然伸出手:“拿来我瞧瞧。”
宋嘉策笑容有?点僵:“咳,一朵绢花有?什么好看的,回头?我让人送一匣子更好的给你。”
“不必,我就要看这朵。”
祝颂然故意?冷着脸:“怎么,这朵花见不得人?”
宋嘉策急了:“这是什么话,一朵绢花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眼神?飘忽:“不过?是方才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我怕弄脏了你的手。”
祝颂然看着她,语气?尽是酸意?和质疑。
“是么?我方才瞧那花样式别致,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货色。宋府上似乎并无这般年纪喜好如此鲜嫩花朵的姐妹吧?”
她顿了顿:“还是说,是哪位相好送的?”
“胡说什么,我哪有?相好?”
他手忙脚乱去去扯那个荷包:“我拿给你看,这就拿给你看!清清白白一朵花!”
他太过?急切,用力过?猛,荷包的抽绳被扯开。
“哗啦”一声轻响,好几朵颜色各异的绢花从荷包里掉了出来。
“这、这……我、不是……”
祝颂然微微扬起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在说:解释吧?
宋嘉策语无伦次:“师姐!你听我说!这、这些都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