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彻唇边泛起温煦笑意。
“太后娘娘体恤,臣感?念于心。只是这等场合,臣一介外男多有不便。”
“倒是舍妹令颐,时常念叨着想?念长公主殿下。若太皇太后恩准,不妨让她代臣前去。”
太皇太后放下茶盏,脸上有一丝无奈。
这样的推脱之?词,她已经听过很多回了。
颜彻位高权重,却始终孑然一身。
让人无从下手,无从收买。
这不娶亲的姿态,本身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颜卿,”
太皇太后直视着他?,语气?加重了几分?。
“哀家的意思,你当真?不明?白?”
颜彻神情坦然,再次欠身,语气?坚定。
“太后娘娘厚爱,臣惶恐。只是臣心中已有所属,正在争取,不敢再作他?想?。”
“哦?”
太皇太后被?勾起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以颜卿的身份地位,放眼京城,何家闺秀不是趋之?若鹜?竟还有需要你争取的女子?”
“哀家倒是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如此福缘深厚?”
颜彻道:“太皇太后恕罪,此时尚言之?过早,臣还在争取的路上。”
他?顿了顿,仿佛回味着什么。
“况且,有些风景,若唾手可得,岂非索然无味?臣更享受这求而不得的过程。”
“越是需要费心争取,才越显珍贵,也才越有意思。”
太皇太后心头一凛,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复杂。
语气?中的从容笃定和可怕的掌控欲,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显得那?么不相符。
她失笑摇头:“罢了罢了,颜卿这心思哀家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若将来成了,哀家定要喝一杯你的喜酒。”
颜彻恭敬行礼,姿态完美无瑕。
“谢太后娘娘体谅,臣告退。”
*
短短几日,令颐的手札上又记了满满当当的笔记。
她早知浔之?哥哥注重实践,却不想?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一次一次增加学习的时间,似乎永远都不嫌累。
昨夜他甚至说:“如果可以,最好能一次亲半个时辰以上,这样你才能深入体会。”
令颐觉得这太可怕。
可他?的神情太过专注坦然,倒让她觉得自己不够努力?……
今日的马车中,学习时间再一次被?延长。
不知过了多久,颜彻松开她些许。
令颐被?吻得气?息凌乱,眼波迷离得像被?水洗过。
柔柔弱弱倒在他?怀里,小脸红彤彤的,急促喘息着。
颜彻喉间逸出一声低沉悦耳的笑,指尖温柔地拂过她微肿的唇。
“妹妹,光受着可不成,你要学着回应为兄。”
令颐抬起脑袋,茫然看着他?。
“怎、怎么回应?”
他?撷住她下巴,捏了捏她的小脸,声音低沉如耳语。
“像我那?样,亲我。”
那?声音压得极低,染着情动的暗哑。
令颐仿佛被?他?的气?息烫到,剧烈挣扎起来。
颜彻好似早有预料,将她稳稳禁锢在怀中。
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阻止了她的逃离,又不至于弄疼她。
令颐泪眼朦胧看着哥哥,脑袋埋进他?胸膛。
“哥哥……我做不到,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