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吃点东西?我刚好给两个孩子做了点鱼,我去拿进来。”

说着,他再要转身往外。

孟识因却无法淡定的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当年一样,故技重施?”

五年前,他也是用了差不多相似的手段。

将孕晚期的她,从国内转移去了一处陌生地带,让她免除警方追捕调查,美其名曰安心养胎。

“这回不是。”

周庭夕脚步顿了顿,转身。

冷淡的脸上勉强缓化出一丝浅然的笑。

“我们先不吵好不好?你先吃点东西,等身体彻底恢复后再说。”

孟识因疑问极多,怒意也更甚。

但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意中又成了他掌中之物。

已经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想马上走,那基本不可能。

一时说再多,也无用,她面无表情地选择了沉默。

周庭夕便继续往外,准备去拿饭菜。

可刚走到门口,却听到她又问了句。

“你刚说两个孩子,他们也在这里?”

“嗯。”

周庭夕身形一滞,也没回眸看她那一脸的敌意。

只解释道,“宁宁恢复的还行,暂时不用再住院了,蒙老师太忙,无法陪同一起来。”

“但我请求留下了她老人家的一位助手,还有几位医生,宁宁在这里养病,不会有事的。”

孟识因气闷难消,但多少心安了一丝。

又问:“那阿愿呢?”

“他没什么事,已经不用再吃药了。”

所以,重点还是陈昕宁。

术后康复阶段,之前安德尔教授给孟识因估算的时间,大概是一年左右,具体还要看陈昕宁的恢复情况。

孟识因心事重重地敛下眸。

没多时,周庭夕端着热粥和一道道的小菜进来。

放了个小桌子在床上,没让她下床。

不用尝,孟识因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做的。”

“嗯。”

周庭夕也不避讳,侧身坐在床边。

“以前我不太会做饭,你也没怎么吃过,但我最近有在学,宁宁和阿愿说挺好吃的,你尝尝。”

孟识因捏着手指,一再忍着没有掀翻小餐桌。

她愤懑的深吸了口气,侧过身作势要下床。

“让开!我没洗漱怎么吃饭?”

周庭夕一怔。

看着她从身旁掠过,径直就进浴室,‘砰’地摔上了门。

“我妈妈醒啦?”

巨大的响声唤来了陈昕宁,在卧房门口探头。

“叔叔,我陪妈妈吃饭吧!我会挑鱼刺!”

周庭夕一笑。

余光看着餐桌上那满满一碟已经挑好刺的鱼肉。

“好吧,你来。”

等孟识因利用洗漱的间隙,做好一番心理建设。

再出来准备开门见山和周庭夕理论一番时,却蓦然发现,两个孩子竟然都凑到了小餐桌旁。

周庭夕就坐在一旁,悉心又宠溺地照看着两个孩子。

和谐温馨的一幕,瞬时让孟识因满腔的愠怒都化为虚无。

她也只能郁闷地直视周庭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