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同一时间,周家老宅。
周怀戎喝着滋补的汤药。
接过佣人递来的蜜参,含在嘴中,缓解苦味儿。
他也起身,逗弄了一下鹦鹉。
“陈二,有这方面的意思?”
一旁垂手站立的老秘书点点头。
“他还没有明确表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确了。”
“他算是女方娘家人,意思是不好明确提亲,让咱们稍微主动一些。”
“毕竟只是继女,也不用大操大办,就稍微给陈家一个面子而已。”
周怀戎沉了一声。
背过双手,眸光眺望窗外。
许久,老爷子才开口。
“那咱们也不用给他准信,先含糊着,他自己能明白。”
秘书应声,但又问:“那谢家怎么办?”
“谢四小姐为了联姻,连绝育手术都做了,现在换人,谢家那边不好交代吧?”
而且怎么看,联姻这种事,都是娶对方亲生的女儿,远胜过继女。
“成不成,都不一定呢,你倒是想的多。”
周怀戎回头一笑。
又踱步坐进藤椅里。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我倒是中意谢家,前提是谢四要争气啊。”
“好吧。”
秘书什么都懂了。
又问:“那需要先知会少爷一声吗?”
“不必。”
周怀戎望着鹦鹉逗弄着。
“徐家那小子不是跑纽约去了吗?”
“庭夕会听到消息的,我什么意思,他会明白。”
洛青瑶,谢诗云。
满足条件的二者,取其一。
这就是周怀戎的意思。
也是无形中在施压,逼迫周庭夕自行斟酌。
“我谁都不要。”
周庭夕冷冷的声音,带着怒意的决绝。
徐子临看他持续不悦的脸色。
也不想再玩笑下去了。
正经道,“你就这么单着?”
“只带着你儿子过?女儿你还很难要回来,这不是那么一回事吧?”
“庭夕,我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意思。”
“但爱情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你理智一点吧。”
“孟识因不适合你,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你们就像两个遍体鳞伤的人,凑在一起不是抱团取暖,互相舔伤口治愈,是互相伤害折磨!何苦呢!”
“人生往后长着呢,你们之间的那些误会,是解释清楚了,但误会产生的情绪纠葛呢?她受过的那些委屈呢?”
“你是会补偿,也能做到对她始终如一,可往后余生日子太长了,她一次两次翻旧账,你是不计较。”
“但次数多呢?你受得住?”
谁没有脾气?谁不会生气?
周庭夕能包容孟识因多久?
一年、还是十年?
“趁着你们都年轻,放彼此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