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好的?”

被他眼中迸发出强烈但看不懂的情感惊到,室友一脸奇怪地出去了,莫名觉得自己身上被托付了某种重任。

浴室里有水声,曲安在洗澡。

沈文羽打了个哈欠,手机显示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走廊里已经安静下来,门没关严实,偶尔能听到隔壁有人大声说话,真是精力旺盛的男大学生。

“晚安,好梦。”

“嗯,晚安。”

当曲安出来和他互道晚安时,他室友还没回来。沈文羽警惕地瞄了他一眼,他已经钻入被窝背对着他躺好。似乎真的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半夜,沈文羽梦到一根巨大的藤蔓卷住了他,逐渐收紧的窒息感使他惊醒。

动弹不得。

他被人抱住了,被窝里热得像蒸炉。

曲安不知何时溜到他床上,还把他缠得死紧挣脱不开。他倒好,自己睡得香甜,怎么拉扯手臂都不睁眼。

“喂,醒醒,回你自己床上睡。”沈文羽小声说。

曲安呼吸平稳,并不醒来,还将脑袋靠在他颈部。呼出的热气十分烫人,敏感的皮肤痒痒的,但他无处可躲。

“小曲?曲安!醒醒!”

曲安睡得像死猪,反而是对面床的室友翻了个身。

沈文羽用力掐他手臂,终于让人松了手。

……

第二天,周日。他瞥了一眼手机里被副会长刷屏的消息,没良心地决定继续离家出走。能拖一天是一天,也许等到周一去上班,小宁子会自己消气了也说不准。

他盯着昨晚对他动手动脚的狗男人,试探地问:“小曲,你晚上睡觉好像不太老实啊。”

“嗯?是吗,我也不知道自己睡相怎么样,是不是打呼噜说梦话?难道会磨牙?”曲安表现得很无辜,“沈会长被我弄醒了吗?真不好意思。”

“你半夜跑我床上了,天亮之前又悄悄回去。你自己没感觉吗?”

“啊,我梦游了?”他的表情有些迷茫。

沈文羽看不出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若有所思道:“你送植物的时候要不顺便检查下身体,老爬别人被窝算什么事啊。你室友不会知道你这个毛病但一直不告诉你吧。是不是男同的小把戏?等着你晚上主动送上门……噫。”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曲安被他的假设噎住了,只能糊弄过去:“肯定不会,大概是最近压力大了,我会去检查的。”

看到他离开房间时抽搐的嘴角,沈文羽乐翻了,成功让一个笑面瘫破功,他放肆地在房间里哈哈大笑。

“……”曲安忘了拿东西去而复返,就被他响亮的笑声吵到。他神色复杂地问,“沈会长,你在笑什么?”

“我只是想起好笑的事,别在意。”就算当场被抓包,他也毫无悔改,特别理直气壮。

曲安眯起眼,没说什么,但沈文羽感到这小子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当晚,曲安的室友没有串门,他的存在让沈文羽有了无比的安心感。

他在,屁股没事。他不在,屁股出事。

有了这层保障,沈文羽又嚣张起来,指使曲安晚上给他跑腿,走一站路找店买关东煮。

曲安并不反感这样的要求,细心地捂着杯子回来,温柔的神情让他的直男室友看得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室友惊呆了,同吃同住三年,他从没见过曲安对谁这么上心,莫非这小子一声不吭找了个男老婆?!

沈文羽的词典里可能没有“不好意思”这个词,不过曲安这么对他言听计从让他觉得有些诡异,忍痛割爱分出了两根贡丸给他。

本意是递过去,谁料曲安就着他的手就啃上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