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命,若不?是我费尽心力将你保下来,你以为你还?能安然站在这里?”
“二娘子的恩情,奴婢一辈子铭记在心。”环青俯身?磕了个头,“二娘子有何?吩咐,尽管驱使奴婢。”
王毓芝唇边笑意愈盛,转头朝春夏使了个眼色。
春夏点头,走?到环青身?旁与她耳语。
环青听罢,眼底闪过困惑:“二娘子的意思,奴婢知晓了。只?是您既然想对付她,为何?……”
她想说,为何?不?干脆利落点?
春夏说了半天无非就?是一句话挑拨王琬和昭昭。
她很清楚王毓芝有多么心狠,为了整治昭昭不?惜将她安插在侯府,原以为会真刀真枪地干,没?想到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实在不?符合她的风格。
春夏和王毓芝对视一眼,主仆多年,两人早就?有了深厚的默契,不?用王毓芝说话,春夏便笑着代为答道:“大娘子是只?纸老虎,不?逼她一把,是不?会咬人的。”
王毓芝噗嗤一笑,说得更加直白:“我那大姐姐是个蠢的,表面上看着耀武扬威,实际上只?知道窝里横,尽晓得仗着嫡女的权势欺负我。对付外人,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她也做不?出什么,顶多嘴贱骂上几句解解气罢了。”
环青回想与王琬这段时间的相处,还?真是王毓芝说的这样。
她本以为王琬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实际上她对待自己?人十分大方,就?是脾气爆了点,没?什么弯弯绕绕,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若论心机城府,一概是没?有的。
她没?办法?说王琬的坏话,只?能附和道:“娘子说的是。”
王毓芝接着道:“所以啊,你要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将刀递到她手上。你是聪明?人,多的我就?不?说了,该怎么办你该清楚。想来你也不?愿意你母亲继续受苦,我说的对吗?”
环青胸口?一闷,使劲点头道:“奴婢省的,娘子放心。”
一席话说完,春夏亲自把环青送出王府,而后?径直回了王毓芝所在的院子。
主仆两人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春夏边替她捏腿边道:“娘子,你说环青会照做吗?大娘子虽蠢,对身?边人却不?差,惯会笼络人心。她身?在侯府,我们没?办法?监视她,就?怕生出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