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一直观察着安阳神情,从一开始的睡眼朦胧,到后来渐渐清明。她以为安阳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要么羞,要么恼,多半是要闹些别扭的。
然而并没有,想起昨夜之事的安阳倏然抬头,目光直直落在了徐沐那被自己蹭开的衣襟下雪白的肌肤上,零星散落着几点斑驳红痕,让人一眼看见便能觉出暧昧。她看着看着,心里忽然就生出了许多满足来,咧嘴笑了笑,然后又凑上去在那红痕上亲了亲。
这下害羞的变成了徐沐,她别过头不敢去看安阳,等她退开后去很快伸手拉上了衣襟。
安阳见她这样,气势顿时就足了。她三两下爬到了徐沐身上,压着她正要说两句调侃,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旁翻开扣放着的话本……
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安阳脸色当即一变,也顾不上去看徐沐的反应了,连忙抬手便将话本拿了过来。她翻过来看了两眼,等看清翻开的书页内容之后,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徐沐抬手环着她的腰,护着她压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反抗,直到这时看到安阳变脸,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听到她的笑声,安阳顿时就恼了,恼羞成怒的恼。
放在被子下的手一下子捏住了徐沐腰间的一点软肉,安阳恶狠狠瞪着身下的人:“你都看见了是不是?”问完也不等徐沐回答,她又凶巴巴道:“你还笑话我对不对?!”
徐沐常年习武腰腹紧实,可正因如此,安阳只能掐起一点点软肉才更痛。她当即敛了笑,对上安阳奶凶奶凶的表情,努力撑起严肃:“没有,我只是恰巧看到,绝对没有笑话你!”
安阳闻言却更恼了,气得“嗷呜”一口咬在了徐沐肩膀上,这回留下了一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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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安阳和徐沐才起了身。
安阳还有些气鼓鼓的,背着身自顾更衣,不肯理会徐沐。
徐沐这时也不往她跟前凑,含着笑更衣洗漱,之后却难得抢在安阳之前占据了妆台她微微仰起下巴,便能看见那模糊的铜镜中,自己颈间星点的红痕分外明显。扯了扯衣领也无法完全遮挡住,便只好低头打开脂粉,试图遮掩。
安阳不知何时也收拾完了,凑到铜镜前悄悄打量起自己。她左右照了照,发现自己颈间一片白皙并无痕迹,松了口气的同时,对徐沐之前笑话自己的事也终于消气了。
徐沐实在是个温柔的人,哪怕昨晚后来全是她主动,也温柔的没有在安阳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与之相对的,安阳就不是那么细心的人了。她跟着话本学得似是而非,照本宣科撩拨了人却不懂得灭火就罢了,动作间也不知道轻重。以至于昨夜最后被吃的人明明是她,反而徐沐身上的痕迹更多,这会儿拿着脂粉遮都遮不尽。
终于,安阳看不下去了,抬手夺过了徐沐手里的脂粉:“算了,看你这笨手笨脚的,脂粉颜色都选得不对,出去肯定一眼就让人瞧出来了,还是我来吧。”
徐沐闻言也没强求,顺势就将遮掩的事交给了安阳,只看着她笑:“殿下不生气了?”
安阳撇着嘴不答,不说生气也不说不生气,实在也不好回这话这要她怎么说,难道是怪徐沐偷偷看了她的话本吗?可不怪又让人羞恼,谁让昨夜她亲脖子咬耳朵的撩拨都是跟着话本里照做的,今早徐沐偷看了她的书不说,自己醒时还恰巧就看到那一页。
这事真是怎么想怎么尴尬,安阳没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就已经是厚着脸皮了。
徐沐见安阳这样,也就不撩拨她了,只目光定定瞧着她,眼底满满的都是浓烈的感情昨夜被安阳暂时说服之后,她是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