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意,那分感知就来得越清晰。

他甚至能够无比细致地回忆起,宋悦葳蹭动他手时的快慢节奏。他从未如此刻这般痛恨自己超群的记忆力。

一直竭力稳持的冷静在此刻彻底破功,贺清砚烦躁地爆了句粗口。

他的烦躁不仅在于宋悦葳对他做了如此逾矩的事情。

更加让他心烦的是,醉酒的自己竟然会任凭宋悦葳对他为所欲为,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

人在醉酒后,理性的束缚大幅减弱,所做出的言行,往往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贺清砚承认,十年相处,他并不排斥宋悦葳的靠近,甚至可以说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但他无法相信的一点是,潜意识下,他竟然能够放任宋悦葳对他做如此过分的事情。

更恐怖的他现在回忆起来,竟然没有觉得恶心和抵制。

他朝着床垫重重锤下。

脑中思绪翻飞,时不时就会跳出一些耸人听闻的念头。

贺清砚放弃思考,也顾不得自身的狼狈,头疼也好,浑身乏力也好,他现在需要换身得体的衣服,需要喝水,需要洗澡。

可被子刚一掀开,瞧见微微抬头的某处,贺清砚陷入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