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你真要死?”
什么叫她真要死?林听移开眼:“我也不想死,可那么多大夫都说我得了不治之症,肯定得死。”
段翎摩挲着茶杯:“我不想你死,你可否为我留下来?”
不待林听回答,他似自言自语道:“瞧我是糊涂了,你没法掌控你的生死,也不想死,我怎么能问你可否为我留下来。”
门外响起叩门声。
仆从隔着门道:“二公子,厂督想见您和少夫人,如今他就在堂屋。您是见,还是不见?”
如果段翎说不见,那他们就会找个借口将踏雪泥打发走。
段翎看了一眼林听。
林听知道他这是问自己的意思:“去跟他见一面也无妨。”
他随她:“那便见。”
仆从退下了。
林听扔掉染血的帕子,用水洗去手上残余的血腥味,然后披上件披风就去堂屋见踏雪泥了。
堂屋里,踏雪泥的面色比以前更阴郁了,看见林听和段翎的那一刻,阴郁不仅没化开,反倒又多了几分,整个人比天还要冷些。
他手指轻轻地敲着茶杯,见到主人家也并无要起身问好的意思:“林七姑娘,段指挥佥事。”
林听也没向他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