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放下茶盏:“家母一切安好,劳冯夫人挂念了。”
冯夫人又关心了她几句,片刻后找借口带走段馨宁,只留丫鬟守门,让林听和段翎单独相处。
段翎低着头喝茶,没看对面的林听,仿佛不知冯夫人的用意。
林听坐了须臾,站起来,拿出放在长袖中的小锦盒,双手递给段翎:“段大人,生辰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望喜欢。”
他抬眸,也是双手接过她递来的礼物:“多谢林七姑娘。”
锦盒上的粉色蝴蝶结扫过段翎手心,又痒又麻,他五指微微蜷缩:“你今天很早就来了?”
“也没多早。”
段翎:“天刚亮就来了,是没多早。”
林听:“……”
他指尖勾过蝴蝶结两端:“我能不能现在拆开看看?”
林听退回他的对面,坐下去:“当然可以,送给你便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段翎不急不缓挑开绑着锦盒的绸带,露出放在里面的玉簪。
玉簪的玉虽不是极好的玉,但也不差,色泽剔透,簪身没复杂的花纹,表面光滑温润。
只有簪头雕着不足拇指大的白羽上,一个极小的铃铛落在上面,表面被白羽包裹着,实则压着它。瞧着却并不突兀,反而很别致,跟普通的雕花簪子不太一样。
白羽取自翎,而铃铛的铃又与翎同音,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段翎将玉簪从锦盒里取出来,抚过白羽与铃铛,感受着它们的轮廓:“这份礼,我很喜欢。”
林听听段翎说喜欢,肉更疼了,这支玉簪虽不是特别贵,但也花了不少银钱。怕做簪子的人拿劣等玉替换她选来做簪子的玉,还花时间盯着对方做。
“段大人喜欢就好。”要是他说不喜欢,她也没办法了,林听的财力只允许她买这种档次的礼物。
段翎放玉簪回锦盒。
冯夫人和段馨宁回来得很是时候,林听前脚刚送完礼物,她们后脚就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宾客都到齐了,林听跟着他们出去。
段翎的生辰比冯夫人的还要热闹三分,他在朝为官,自会有同僚来。所以正堂外的西面齐刷刷地坐着一排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从官服的颜色和图案来看,他们在北镇抚司里都是颇有地位的。
东面坐着的是与段家有交情的世家,还有一些想借此机会来打听段翎婚事的贵女。
林听没在正堂外,身处正堂内,跟上次一样,她和段翎同桌,但没挨着坐,他们中间隔着段馨宁和夏子默。
正堂点了不少红蜡烛,屋檐下也挂着成串的大红灯笼。
林听的脸被烛火得微红,她想着任务,越来越紧张,垂在膝盖上的手不安地动来动去,还时不时偷偷地往段翎那里看。
林听的动作很小心,就连坐在她身边的段馨宁也没发现。段翎却似有所察地朝林听看来,她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他身后。
他收回视线,与凑过来的人闲聊,似也只是随意一看。
林听在寻找着说那句话的时机,还没等她想好,系统就出来催促了。因为今天是完成任务的日子,也是完成任务的最后期限。
这次完成任务的时间地点都是系统安排好的,今天和段家。而“当众”的标准是超过五十个人,还要让他们听见,知道这话是对段翎说。这很考验林听的厚脸皮程度。
她急出一头汗。
段馨宁看到林听额间有汗,拿出帕子给她擦汗:“乐允,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太热了。”
桌上有长辈,段馨宁不能喊丫鬟过来给林听扇风,太过显眼,容易给他们留下娇生惯养的不好印象。段馨宁虽不太懂人情世故,但还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