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迅速把胸膛一缩。

川渝、云贵、辽东……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就是受苦。

当然,如果他爹知道是他搞得鬼,那确实不会流放受苦了,但一定会把他吊起来抽。

还是溜吧。

完好的那只腿,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被热情的踹匠一把揽住肩膀:“走!好汉子,腿都坏了还来踹布,一家子生计都担在你身上吧!咱们去看总首们怎么和包头商议我们的工钱!到时候你也能多扯二尺布,回去给嫂子、孩子做套衣服!”

太子干笑了两声,嘴里干巴巴地说:“不用,我相信总首们不会少了我的份儿我突然想到我媳妇儿今天生娃,就先走了!”

说完,迈着自己的瘸腿,跌跌撞撞,身残志坚地迅速离去。

踹匠在他身后大为震惊:“这兄弟是不是唱过戏的!这跌步用得漂亮啊!”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我还是来了。”

太子深深叹口气:“许郎,打个商量吧,你想去哪儿玩?我让你当那个地区的巡按御史,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许烟杪懵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