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致仕那会儿了,现在已经官任京兆尹兼太子宾客的吴真恕,此刻像被雷劈了。

顶着同僚古怪的目光,疯狂转动脑子,试图给自己开脱。

‘只是默许对方侵占公田而已,问题不大,好好运作一番,顶多就是渎职……’

【啧,真是个人渣,和妻子吵架,直接把怀孕八个月的妻子踹流产了。这种人渣真该死。】

【还好还好,虽说七活八不活,但是运气好,人没事。】

同僚们的目光更古怪了。

吴真恕把手臂一抱,面色自然。

不就是打妻子吗?当官又不讲究私德,大不了被当三五个月的谈资。

就是可惜了,听大夫说,那似乎是个男胎。

【不过,老皇帝居然还放心让他当太子宾客?让他来教导太子礼仪,规诲太子过失?教导什么?教太子一脚把太子妃踹流产吗?】

吴真恕脸色一下子就阴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