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孟宁反而放松了些。
玩笑一句:“来探望抱恙的员工,也不带花。”
花在C海岛上处处可见,最没特殊意味,孟宁才敢说这样的话。
温泽念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衣领正准备起身,瞥孟宁一眼:“谁说我没带花?”
微倾下优柔的身段:“我带了茉莉、铃兰和栀子。”
孟宁心一颤。
那是她耳后香水的后调,清新到抱恙的人也忍不住贪嗅。
她站起来:“护士会算着时间过来拔针,好好休息。”便真的走了。
孟宁仰躺着,望着被纱帘过滤得仿若夕色的朝阳在天花板变换的光影。
温泽念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很克制。她来探病,甚至没借机碰一碰孟宁的唇。
她也不带花,只是她一走,留一室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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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输完葡萄糖就没事了,先去找队长表明自己可以归队,接下来的排班不用调。队长劝她休息一天,她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