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会醒的。”孟宁一直看上去很平静:“Gwyneth只是在造梦,对象恰好是我而已。比起我从中获得了多少满足, 也许她自己获得的满足感更多。”
祁晓怔半晌。
“靠。” 她没忍住骂了句脏话,用力一搡孟宁的胳膊:“我还担心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呢,没想到你够清醒的啊。你不知道,看到那张收据时可把我吓坏了,毕竟撺掇你去做梦的人是我,要是你最后受了伤,那我多愧疚。”
孟宁佯作被她搡得朝旁一倒,又笑:“不会,烟花越绚烂,越容易让人认清它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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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曾一度觉得,她和温泽念的关系滑向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她被温泽念在掌纹的轻抚触动了心思,又被温泽念一杯酒的原谅惹得心酸,几乎以为温泽念还是以前那个世界里只有她的女孩,她也许是那个唯一填补空洞的神。
买什么打火机呢。
就像她告诉祁晓的那样,这个对她来说贵得要死的打火机,对现在的温泽念来说不值一提。
现在的温泽念才是“神”一般的存在,对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的奢侈都被她信手拈来,化作造梦的素材。
烟花不如掌心呵护着的火苗危险。声势浩瀚的直升机比不过在掌纹里轻轻一抚。
孟宁放松了警惕,而在这之前,她已许久没再去找过温泽念。
反倒轮休的这晚,温泽念出现在她的出租屋门外时,她只错愕了一瞬,反而能堆出平静的笑:“Hi。”
“Hi。”温泽念打招呼时眉心间挤出一个小小的褶,看上去心情不太美妙。
孟宁问:“又被投资人折磨了?”
温泽念耸耸肩:“送他们去市区一个会所,趁他们开始玩牌前多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