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婚礼现场的嘈杂,吹着冷风,他的思绪这才慢慢回笼。

努力思索片刻,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亲自去一趟。

如果不亲眼看到那个人,过的好不好,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想到这里,他转身朝邮轮码头而去。

此时,轮渡甲板上,方霁珩斜倚在窗边,看着不远处还依旧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若有所思。

他慢慢燃起一支烟,白色烟雾自鼻息喷洒而出,很快被海风吹散。

不远处,顾秉文满腹心事,步履匆匆地赶来。

他忽地掐灭烟头,迈着从容的大步,迎了上去.......

而此时的婚宴现场,顾老爷子端着酒杯,肆意穿梭在众多亲朋好友中间,接受着大家祝福和恭贺。

酒过三巡,加上年纪也大了,整个也甚觉疲累。

童柏钏因身体刚刚恢复,自然没过多久就会去静养片刻。

一对新人忙着招呼自己的朋友和事业伙伴。

而顾宸妤许清如一届女流,能管好自己不出乱子,也算是他求之不得的。

环顾四周,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道又去了哪里躲清闲。

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迎着头皮上了。

临近晚宴时刻,面色不佳的顾秉文,这才裹着霞光再次回到酒店。

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众多亲朋好友,心里的烦乱也跟着又多添了几分。

晚宴后,顾宸洲冷着一张脸,将闹洞房闹的最凶的傅其琛几人甩掉,带着童曦偷偷回了宸公馆。

一天折腾下来,两人都早已被折腾的苦不堪言。

此时坐在车上,童曦才深深松了口气。

“顾宸洲,我们就这么走了,爷爷他们怎么办?”

顾宸洲目视前方,开着车,嘴角微勾。

“婚礼本来就是为了满足爷爷奶奶,让他们累一累也好,老年人没事做,精力太旺盛也不是好事!”

这倒也是。

顾老爷子这些天,没少在他们耳边叨叨抱曾孙的事情。

这刚刚结婚,感情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忽然来个“第三者”,顾宸洲觉得自已肯定要抓狂。

“话说,你觉不觉得,爸爸今天状态有点不对!”

童曦虽然一门心思在自己婚礼上,可顾秉文今天的状态,确实和前几天比,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好。

“他一向好自由,最近能被爷爷按在家里,实属不易。”

顾宸洲说着,转头看向她,又低头看了看她披肩下裸露的大片白皙肌肤,眼神有点不悦。

“怎么了?”

童曦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不由又裹了裹身上的披肩。

今天在婚礼现场,顾宸洲的眼神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样,酸涩却又无奈,恨不得分分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人裹个严实。

这不婚刚结束,一个大披肩就已经批了上来。

“以后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顾宸洲看也不看她,语气里醋味十足。

这个老男人,真的是小气到可以。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她不穿的漂漂亮亮的,难道要裹着棉衣棉服吗?

童曦睨着他冷峻的侧颜,忽地凑上前压上一个吻。

“这样,心情有好些吗?”

“嗯!”

顾宸洲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算了!

点到即止,才是最为心痒难耐的感觉。

让他一次性满足,那肯定不行。

而且,今晚,她还准备了惊喜,作为新婚礼物要送给顾宸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