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尽兴,远远还未够。
走到榻前,芈渊愣住。
榻上一塌糊涂,少女不知所踪。
她的单衣,被他?撕成碎片的单衣,散落在榻上。她的鞋子也丢在地上。
唯有那件枫叶纹红衣不见了,还有她。
殿门敞开着,门外雨丝如雾。只听“咣”的一声,寝宫一侧偏殿的房门被推搡开,单薄的一袭红衣在雨中瑟瑟飘曳,瞬间?没入房中。
芈渊的额角突突直跳,说不清是亢奋还是愤怒。
她居然只在身上裹了件外衫就往外跑……
那具光溜溜的身子,上一刻还在他?榻上承接雨露,在他?掌中辗转。
他?刚一离开,她就毫不迟疑的逃掉了。
这个女人,竟如此薄情?。
该把她捉回来,永远锁在榻上。
冷风一吹,殿门在风中“吱呀”摇晃。
芈渊冷静下来,哼了一声,把浴布扔到地上。
*
阿姮勉强抬起酸软的腿,推开离楚王寝宫最远的一扇门,一头栽进去。
“阿姮!”里头的人吃惊的叫道?,上前接住她。
这是秀和另外一个宫女的屋子,这时?只有秀一人。她在庖厨帮忙,不在楚王跟前服侍,其余的宫女都被带到薄媪那里,只有她躲过?了这晚的纷乱。
此时?已是次日早间?,卯时?三刻。秀正准备去庖厨,阿姮一身狼狈的闯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顶着一头雨珠。身上只裹了一件外衣,莹白的肩头半露在外,雪肤上几抹红痕,暧昧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衣衫里面。
第24章 第 24 章 只有楚王,对她总是那么……
秀愣了一下, 忙扶她到榻上,说:“你歇息一会儿,我?煮点水端过来。”
阿姮张开嘴想?要?道?谢, 嗓子干哑的直冒烟。她低低的“嗯”了一声,满面通红, 缩到被褥里。
秀来回了三四次, 不?但给?她带来可以饮用的热浆,还把屋里的浴桶也添满了水。又拿手指探了探水温, 说:“你洗洗身子,我?出去一趟。”
她转身往外走, 还细心的掩好了门。
阿姮慢腾腾的从被褥里爬出来, 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昨夜的秋雨从树上打下来的果子, 满是?触目惊心的印迹。
她缓缓浸入水中。
水是?温热的, 有如一只温柔抚慰的手, 缓解了她身上的酸胀和?疼痛。
秀再回来时, 怀里抱了个包裹, 一打开,是?阿姮放在她和?覃房间里的中衣和?外裳,还有几双鞋袜。
“覃她们还没回来, 我?就自己去拿了。”秀有些不?好意思。
阿姮喝了热浆,洗了热水澡,擦干头发, 束好衣裳。还未来得及跟秀郑重道?谢, 秀就去了庖厨。
这?日,宫中尤其忙碌。只有阿姮卧在秀的屋子里,无人来打扰她。只听见外头异常嘈杂, 两广侍卫又进宫了。
阿姮很是?不?安。好不?容易到了午后,秀带着膳食回来。
“两广侍卫为何又入宫了?”她心切的问。
“听说大王要?改建浴池,令工匠营造热水管道?,宫中这?几天?来来往往的外人多,人也杂,两广侍卫过来值守。”
阿姮“哦”了一声,垂下眼睫。她趁楚王去浴室的时候,忍着浑身酸痛跑出来。她笃定,以楚王高傲的性子,他不?会死缠着她不?放。但是?接下来会拿她怎样,她一时想?不?到,也没力气去想?。
秀看她没精打采的,温声说:“你多少吃一点?”
她带回来的,除了主食稻饭,还有鱼脍、菜羹和?蜜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