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姮是唯一的看客。
因为是在肃穆的婚礼上,没有鼓乐伴奏,也没有歌咏唱和?,扮演湘君和?湘夫人的两个巫人沉默的转动身躯起舞。
阿姮静静在站在树下,看湘君和?湘夫人经过漫长的离别后,终于相聚在一起,双双谢幕,退场。
扮演湘君的巫人从场上下来,步出庭院,跨出大门,走?出祝让的家。
阿姮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叫住了他。
巫人转身,揭开面具,露出一张俊秀沉默的脸。
“那天,你对?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阿姮问。
甲默然不回?答。
“阿秀已经成婚了,听说你也被司巫选中为下一任大巫,一切都已成定局。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她说!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那天你说的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大王逼你说的?”
甲眸中平静无波,抬眼看她。
“秀嫁与百夫长为妻,以后就是卿族子弟的夫人。而我,从此得到国君重用。你觉得,我会蠢到需要他人的提点吗?”
说完,转头就走?。
阿姮回?到祝让家,酒宴还在继续。
穿过庭院进?入内宅,喜妹刚刚给秀诊了脉,朝走?进?来的阿姮笑道:“秀夫人和?胎儿的脉象都很好。我认得一位老媪,接生孩子很有经验。待我把?名氏地址留给秀夫人,明年分娩的时候,夫人和?百夫长可?以请她来帮忙。”
“不可?以找成女你么?”秀有些难为情的问。
喜妹笑着眨眼:“我自己都还没生过,哪会给别人接生!再说,我和?兄长很快就走?啦!”
阿姮点头,对?屋子里的仆妇说:“我和?成女陪秀夫人说说话,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你们忙了一天,也去歇歇脚,去庖厨吃点膳食垫一垫。”
祝家的仆妇知道阿姮是国君身边的美人,说话的口气?又是这般沉稳冷静不容置疑,被她震慑住,行礼告退。
众人离开,阿姮关上房门。
*
芈渊从席间出来,不见?阿姮的踪影,寺人说她已经提前?回?宫。
回?到寝宫,美人垂首,跽跪在席上。一身玄色衣裳换成了素白的宫装。
“在等寡人?”国君心情大好。
走?过去,单膝跪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酒意微醺,扑面而来。阿姮皱了皱眉,把?眸光瞥到一旁。
她在嫌弃他。
好大的胆子。他喜欢。
芈渊抬起袖口嗅了嗅,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寡人洗洗。”
她不动,突然“呀”的一声?轻呼,灯盏席案和?屏风在眼前?旋转。
国君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浴房,抱着她跳入池中。
水花四溅,温暖的水波荡漾。
衣裳被打湿,一件件的剥开。一边是新笋般的雪腻,一边硬朗如铜铸。
水没过了阿姮的脖子,她环手在他颈后,惊怕的连声?叫唤,“王上!大王……”
男人托住她的后腰把?她抬起来,挺身向?前?,低头一口含住了她惊颤的唇,将?她的娇啼封在相接的唇舌中。
他迫不及待就闯了进?来,阿姮蹙起眉头,闷哼了一声?,强迫自己放松。
容忍和?退让换来愈加凶猛的对?待。
一池浴水搅动的哗啦作响,水花被拍到池边,蔓延到地面上。
水声?拍打越来越响,哭声?渐至无力,软的化成了水。
叫娇娇人儿伺候他洗浴是不可?能的了。国君无比耐心的把?嵌在身上的宝贝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浑身淌着水抱到榻上。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