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男人抬头打量着她,目光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打量商品的意味,让人心里直犯恶心。
姜明武却像是没看到她似得,仍旧在跟那些人高谈阔论。
姜淼等了一会儿,看他仍旧是这幅样子,转身就要走。
她才没兴趣站在这里给人当猴看。
“站住!”姜明武怒喝一声,脸上神情格外难看,“姜淼,老子都没发话呢,你想干啥?是不是觉得你嫁出去了就长本事了?你给谁甩脸呢?”
姜淼回头,看向姜明武。
他一张老脸上沟壑纵横,到处都是深深的皱纹。常年抽烟使得他的牙齿都已经彻底发黄,甚至透着着黑。
只是看着这张脸,姜淼的手都有些发抖,恶心和畏惧在心底不断翻涌,让她差点没吐出来。
她知道,那是属于原主的情绪。
原文里,姜明武曾经因为原主不小心洗破了一件早已经被磨花的衣服,把她踹进了长满浮萍的池子里。
那个池子里面装的都是死水,泛着一股臭气。姜淼在池子里挣扎很久,才扣着池子边缘从里面爬出来。
她被灌了一肚子臭水,又被姜雨关在门外,第二天就开始发烧。
昏聩间还挨了一脚:“躺在地上装什么死?起来给我继续干活。”
她捏紧手心,语气硬邦邦的:“哦,原来你没瞎,能看到我啊?我还以为你瞎了,想找个赤脚医生给你治病呢。”
她话说得太难听,姜明武一向大男子主义,哪里被这么顶撞过?一时间气得脸色发青:“混账东西,怎么跟老子说话的?嫁出去几年,翅膀都硬了,你还想翻天?给我跪那儿!”
说着,他就伸手去够一旁的扁担。
姜雨站在一旁,眼里闪过几分幸灾乐祸。
就算姜淼在秦家过得再好又怎么样?
回来还不是要挨打。
姜母原本正在厨房里炒菜,听见外面的动静,急忙出来拦:“哎呀,好了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都不嫌丢人。淼淼咋说也二十多岁了,你也不能总把她当小孩子。”
说着,她笑眯眯地看向姜淼,伸手来拉她:“你说你也是,恁爹寿宴这么忙,不早点回来帮忙,叫恁爹高兴高兴。这会儿才回来不说,一回来还要惹他生气,可真是个冤家。”
姜淼避开姜母伸过来的手。
她清楚记得,原主还在姜家的时候,因为太饿,抢了姜顺的馒头,被姜母用藤条抽了满身伤,又饿了她两天。
现在装出这样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给谁看呢?
姜母脸上的笑挂不住,有些难看:“淼淼,你这是干啥?几年不回来,跟妈都生分了?”
姜淼冷冷地看着姜母,眼底不带任何情绪:“有事说事,别打感情牌。”
反正他们之间也没感情。
姜母的笑容僵在脸上,难看得要命。
姜明武更是站起来,恨不得一扁担抽在她身上。
“你嫁到秦家,就是学着咋当白眼狼的?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你打,我就站在这里随便你打。”姜淼指着头,恶狠狠地说道,“屿桓可是为国牺牲,我是烈士家属。就算你是我亲爹,你打我,我照样可以去找部队上告状。来,朝这里打,打不死我,我让你们一家四口全蹲监狱!”
姜明武握着扁担的手青筋暴起,脸上神情难看得厉害,却也真的不敢下手。
他从来都不关心姜淼婚后过得咋样,秦屿桓为国牺牲的事情,他更是不清楚。
要不是前两天赵婶回来的时候,偶然提了一嘴。还说姜淼的男人给她留下了一大笔遗产,他根本不会让赵婶叫姜淼回来。
姜顺这两年说了亲,对象是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