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作虽然没了,但张巧果的餐馆还在啊。只要他俩一起努力,说不定能把餐馆的生意盘活呢!
只是他刚冲到门口,就看到张巧果面色灰败地回来,手里还提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这是怎么了?”金海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巧果,因为太过不安,嗓音甚至有些嘶哑。
张巧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语气沉重:“餐馆从这个月开始,几乎都?没有什么客人,帮工的工钱加上房租水费,一个月要赔进去八九十,你?的工资还不够往里搭,只能把餐馆关了。”
“没事,我?回头再想想办法找个活干。”她?还没说完,金海生像是再也遭受不了这种打?击,整个往后倒去。
乒铃乓啷一阵东西打?翻的声音后,房间里传出一阵惨烈的哀嚎:“可……我?的工作也丢了啊!”
一个月后,金海生和张巧果带着金雨佳搬离了青阳县城。
服装厂的职工董春花坐在姜淼对?面,嘴里不住嗑着瓜子:“原来金海生在咱们厂里当车间主任,再怎么也不该找不到活。但他上当受骗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整个县城都?只想看他的笑话,没谁真的敢把他招去。”
“再加上在县城租房贵,开销也大。他俩忙活一个月,啥也没干成,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董春花没有掩饰自己眼底的不屑。
在她?看来,金海生没什么真才实学,却?整天高高在上地把自己当大领导,对?他们这些职工颐气指使的,烦得不能行。
姜淼只是笑笑,没有点评什么。
毕竟金海生已经搬走了,再去落井下?石,其实没什么必要。
说的话虽然可能是事实,但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
姜淼不愿意在这方面落人口舌。
至于那个布商,蒋卫国他们虽然把画像交到派出所?,但暂且还没得到任何消息,只能硬吃这个亏。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暂且没遇到什么事。
临近过年时,厂里正式停工,给加班加点赶单子做衣裳的职工们放了个十几天的超长假期。
姜淼把年前最后一套定制的服装交给来顾客,到楼上去找童淑琴。
这一片房子都?是非常典型的筒子楼,童淑琴就住在姜淼同一栋楼的二楼。
她?们住得近,经常一起接送孩子。偶尔晚上下?班早,还会到县城里逛一逛。
两个人关系逐渐亲近许多。
“怎么啦?”童淑琴正在洗衣服,两只手上都?是泡沫。
瞧见姜淼上来,她?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笑着问道。
姜淼靠在门边上看童淑琴洗衣服,半晌忍不住问道:“过年你?打?算咋办?”
筒子楼里住的都?是职工,到过年期间,基本上都?会回老家。
童淑琴父母早亡,又离了婚。除却?这里,她?没其他地方可去。
“就那么过呗。”童淑琴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姜淼,笑得跟个没事人似的,“去年不也那么过来的?”
反正她?有赖荣珍,总不会觉得无聊。
“我?是想说……你?过年要不要跟我?走?”姜淼和童淑琴都?是单亲带崽,知道童淑琴虽然看起来不在意,但心?里不可能完全不难受,“咱俩情况差不多,搭个伙过年,最起码没那么冷清。”
童淑琴陡然抬头,眼睛亮亮的。但她?又有些犹豫:“合适吗?会不会太打?扰你??”
“没事。”姜淼笑笑,安抚她?道,“你?同意就行,别的都?不用操心?。”
腊月二十八,姜淼带着童淑琴和两个孩子回到李家村。
她?打?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