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住地握紧又放开，根本不敢跟姜淼对视。

好像天生矮人一头似的。

姜淼忍不住把?目光放在童淑琴的手上。那是一双干枯开裂的手，像是老树皮一样触目惊心，根本不像这个年纪女人该有的手。

让人很难对她说出重话来。

半晌，童淑琴才说道：“珍儿他应该没?有恶意。”

“我知道。”姜淼点点头，认真说道，“哪怕他的确没?有恶意，造成时悦伤心也是事实。我想让您帮我问问他，看看他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再?搭理时悦。”

“昨天发?生的事情大概他也没?告诉你。时悦回去跟我说是，有人说荣珍的病会传染，会害得跟他玩的小朋友都变成傻子。”

童淑琴肩膀猛地一抖，再?抬头看向姜淼时，眼睛里已?经?染上几分水色。

她分外着急地道：“珍儿不是傻子，也没?有病。他只是反应比其他的孩子慢些……”

“我知道。”姜淼轻声安慰她，“时悦也知道，他还在育红班里替荣珍说了许多话。”

“但正因为如此，我更不希望时悦伤心。”

童淑琴重重地垂下?头：“抱歉，我回去之后会问问珍儿的。”

“实在很对不起。”

姜淼瞧见她这幅模样，觉得有些于心不忍：“那就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