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无法吞咽,涎液顺嘴角滑落,滴在傅简的手臂,又很快渗入西装,只留下一道暗色水痕。

秘书只在办公室里待了两分钟,他离开后,傅简将座椅向后移动,让角落里的小动物重见阳光。他的眼神充满怜爱,用柔和的声音喊她乖孩子。

可惜孩子只乖了两秒。

她眼尾高高吊起,用充满挑衅的眼神死死注视着他,随后,张嘴狠狠咬了下去!像只凶猛的小狗。

“嘶”他吃痛,刚刚还闲适的表情顿时扭曲,下意识想要收手,但对方咬得太紧,一时半会儿居然抽不出来。

不过如此嘛。

TL漫里女主只会嘴上说着拒绝,可惜她不是女主。

霍莘莘面露轻蔑,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感觉到傅简想要暴力抽手,又害怕伤害她,表情痛苦得不行,这才勉强松开了牙齿。她已经很给面子了,都没给他咬出血。

虽然处于下位,但却表现出这场游戏她才是玩家的从容。

手终于得到解救,傅简微微咧着嘴,握住手指烙下深深红痕的手,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怎么搞得像受欺负的是他一样?霍莘莘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裤子粘着的灰,接着略带嫌弃的从桌上抽了张纸呸呸呸个不停。又瞥了眼两根手指高高竖起,呆坐在座椅上的傅简,抽出另一张纸扔了过去:“喏,擦擦。”

“……”傅简已经说不出话了,默默遵从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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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两人坐在沙发两端,总觉得此时的场景似曾相识。

但这次是霍莘莘先开口:“你跟医生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不解释解释?”

知道瞒不住,傅简只能坦然,干巴巴地说道:“他是心理医生,因为…”他顿了顿,双手搭在膝盖上,视线盯着茶几上的小摆件,好像那有无穷乐趣:“我无法控制的对你产生了性..冲动。”

“哪怕只是现在这样坐着,没有肢体接触,甚至没有眼神对视,只是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我都抑制不住地想要……你。”他想将人压在身下,拆.吞入.腹,让她尖叫,哭泣,沉沦。

霍莘莘若有所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近一个月。”

面对面剖析自己肮脏的内心,这对一贯骄傲自矜的傅简来说并不容易。

他七岁时父母出车祸双亡,九岁被接到傅家,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为了爱情净身出户的有钱人家小孩。一夜间,拥有了爷爷叔叔伯伯姑姑,和无数个兄弟姐妹,这么多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搬进了像城堡一样的房子,小傅简一开始是幸福的。

但幸福只持续了几天就打破。他将这些人视作家人,他们却只把他视作争夺家产的肮脏爬虫。

在吃过许多次闷亏,背了无数个黑锅后,年幼的傅简学会了要如何在这个家生存下去。那就是尽可能做到最优秀,讨长桌最上首,那位始终不苟言笑的爷爷欢心。

他今年已经二十九岁,进入傅家的二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卯足了劲往上爬,事事做到最优秀。

直到某天,爷爷突然和他说。“结个婚吧,找个合适的女人成家,我也就放心把集团都交给你了。”他站在一旁,放置于身侧的手因兴奋而颤抖,这是他无数个日夜梦寐以求的,多犹豫一秒都是对他前二十年人生的不尊重。傅简对感情一向看得很轻,在丛林法则下生活的经历让他明白所谓的爱情都是虚无缥缈,只有利益才是永恒。

傅霍两家历来有联姻的传统。和霍莘莘的第三次见面,就是他们的婚礼。

她是个好女孩,结婚只是想让病重的爷爷看着自己穿上白纱,成为最美的新娘。

这种单纯的傻姑娘不适合在一团浑水般的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