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他和阿南也不会闹矛盾。

顾北擎就不会趁虚而入。

他败得一无所有。

穆程无畏的看着他，“开枪。”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直逼霍南申，“开枪。”她怒吼。

反正她现在活着也每天在煎熬中。

她真想这么一死了之。

霍南申呆住了两秒。

反应过来拿开了枪。

“我不准你死，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霍南申这话出乎穆程意料。

他该恨自己的。

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穆程，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当然要由我来了结。”霍南申深吸了 一口烟。

这是他唯一能为穆程做的。

他此时卑微的如一粒尘埃。

“我总在想，是不是我们当初不是以那样的方式相识，你对我就会刮目相看一些。”霍南申说话的时候眼中竟是含着泪光。

这话穆程无话可接。

她垂眸倒是希望此时的自己失聪。

她就不会心中有异样。

“穆程，当我看见你和顾北擎站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般配，我特么真羡慕顾北擎，我羡慕到近乎发狂，同时我也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肮脏的模样，无论我怎么努力，你我终究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即便霍南申不想承认，穆程和顾北擎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强硬的横插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

“别怕穆程，你也无需自责，那些人都该死，别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

“遇到你之前我认为爱一个人就是给她最好的一切，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我错的有多么离谱。”

“穆程，我爱你，即便你讨厌我，我还是要这么说。”

楼下不时有警鸣响起。

穆程心里有着希望的同时也带着一丝悲戚。

不管怎么说，霍南申有无数机会能把自己占为己有。

但是他没那么做。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这个人骨子里没有那么坏。

“穆程，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霍南申拿出一张A4纸。

那上面有他承认他杀害穆家佣人的事实经过。

有他承认他杀害七名警察的详细过程。

还有一件事霍南申没有说。

那就是他放手。

他成全她和顾北擎。

穆程看着白纸上的黑字。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终于正眼看他一眼。

“你这么做是想干什么？让我感激你？”穆程的嘴角勾着一丝嘲弄。

虽然嘴上是这么问，心里早已经乱了套。

霍南申不该这么对她。

他该恨她恨到骨子里。

“我欠你的穆程，你无需感激。”

没有他，穆程还是那个被顾北擎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他的出现对穆程来说就是个灾难。

这话让穆程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才不会感激你。”穆程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红了眼眶。

“好好活着穆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然到了天上，我还不放过你。”他这话像是在对穆程说临终遗言。

“你该下地狱。”穆程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