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融还是没动，摇头：“我没那么虚弱。”

“我不是觉得你虚弱。”凌亦笑了笑，指着他光着的脚，“是你连鞋都没有。”

楚融不说话了。

凌亦见他不再拒绝，俯下身，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膝盖，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被抱起来的瞬间，楚融还是有种悬空的不安感，这促使他伸出手臂，环抱住凌亦的脖子。

这个动作让他更近地靠近凌亦的胸膛，视线便自然地看到对方衬衫领口。

凌亦在厨房时已经把衬衫理好扣好，但靠近心口那处掉了扣子的地方实在无能为力，只能任它那样敞着，露出底下小麦色的皮肤，健康又结实，仿佛能从中听到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

凌亦低头，看见的是楚融乖巧偎在他怀里的模样，笑了笑，把脚步放得慢了一些。

餐桌离得不远，凌亦很快就抱着楚融走到了，把人在椅子上放下，凌亦说：“我去把早餐端过来。”

凌亦很快回来了，除了托盘，还带回了楚融的拖鞋。

脚终于能落地，楚融有了种踏实的感觉。

他站了起来。

“嗯？”正准备拿筷子给他的凌亦看过来。

“等我一下。”丢下这句话，楚融匆匆离开，目的地，也是厨房。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手上捧着一个碗和一双筷子。

他把同样盛了白粥的碗放到凌亦面前，说：“哥哥，我们一起吃吧。”

凌亦只是略一迟疑，接过了筷子：“好。”

楚融坐回去，却没拿筷子，而是把那块鸡蛋饼拿了过来，用手把它撕成两半，一半放到凌亦的碗里：“我们一人一半。”

凌亦终于笑了出来，然后又一副无奈的样子，摇摇头，抽出纸巾帮他擦起手上的油。

楚融看着低头耐心帮他擦手的男人，眼神微动。

以前还在凌家的时候，他总是睡过头，洗漱完连坐下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拿着面包或鸡蛋饼在车上吃，吃完手上油乎乎的，然后凌亦就会又好笑又无奈地帮他擦干净手，绝不让他有一点狼狈地出现在学校里。

楚融忽然想起刚才和梁枕打电话的时候，自己说的那句话。

“他在。”

他一直都在。

擦完手，两人便不再多言，专心吃起早餐。

楚融咬了一口鸡蛋饼，里面加了火腿丁和培根碎以及蔬菜，一口咬下去各种食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简单却美味，和他以前吃过的一模一样。

楚融放下筷子。

凌亦注意到，跟着放筷子，问：“怎么了？不合你的胃口？”

他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紧张。

楚融摇头：“不是。”

“嗯？”凌亦扬了下眉表示疑惑。

楚融直视着他，眼神不闪不躲，就这么望着他，开口：“哥哥，我有事想和你说。”

凌亦的神情凝重起来，上次楚融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还是要搬出去的那次。

他的眉头也跟着蹙起来。

男人周身的气场变得沉重压抑，但楚融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直视着他，缓缓说道：“哥哥，我要向前看了。”

凌亦的神情先是一紧，随后缓和下来，他没有说话，静静聆听着。

楚融低头笑了一下，似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抬起头，继续说：“我之前一直沉浸在过去的那些事里，自怨自艾，只看得到自己，我明明知道不能这样，但总是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现在，我想明白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留恋过往，不能再被过去束缚住。”

“所以，”楚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