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川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刚想开口。
没等他开口,直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郑淮川,你难道也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了吗?”
他像是被戳中了什么,脸色阴沉得可怕,怒道:“你别动不动就胡思乱想了行不行,现在我跟谁吃饭都有问题了吗?”
“怎么就没问题了?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天天跟别的女孩待在一起,这正常吗?!”我再也压不住怒火,朝他低吼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程恬恬也有些着急地开口为他解释:“是淮川哥可怜我才......”
忽地程恬恬的手机铃声响起硬生生打断了我们的争执。
她低着头,匆匆出去接电话。
没过一会,她几乎是冲进来,捏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急得眼眶微微泛红。
“淮川哥!刚、刚舞团打电话过来通知我,我的资料有疏漏,必须在五点前送去,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可以送我回家拿资料吗?求你了......赶不上了。”她的声音急得发颤。
郑淮川闻言立刻起身径直向她走去,将身旁的我彻底抛在脑后。
“你别着急,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我下意识抬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你不能走。”
他猛地转头,眼里满是失望与不耐,毫不留情甩开我的手:“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我红着眼,死死盯着他决绝的背影,声音嘶哑道:“郑淮川,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他脚步一顿,随后大步流星地带着程恬恬走了。
咔哒,心中那根苦苦支撑、早已摇摇欲坠的弦断了。
8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街道上人群涌动,热闹非凡,学生三三两两结伴同行,
显得我格格不入。
不知不觉走到了最熟悉的地方那个与郑淮川相识的地方。
十八岁那年一切都顺其自然。
我和郑淮川一见钟情,他会送我去凌晨兼职的早餐店再匆匆骑着自行车赶往距离早餐店一个小时路程他兼职的地方。
闲暇时间会在午后奶茶店里点一杯柠檬水,默默坐着陪我。
会在深夜的网吧里,我被客人刁难时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保护我。
听说我的事情,他会σσψ心疼地掉眼泪。
开学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
因为距离远,他总是在没课的间隙,就坐公交来看我一眼,然后匆匆赶去兼职。
兼职的工资不舍得给自己花,大多数花在我的身上。
在我为了学费犯愁的时候,偷偷帮我交上学费。
自己每天啃着食堂一块钱一个的馒头,却给我买五十块钱的草莓。
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他一岁时,他妈妈抛下他跟别人跑了;他爸爸在五岁那年,父亲也去世了。
他说他渴望有一个家。
毕业那年,我们租了个出租屋同居了。
出租屋狭小破旧。
那时他红着眼眶紧紧地抱着我,一遍遍承诺,他这辈子只爱我,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
我义无反顾。
刚出社会,跌跌撞撞,最穷的时候,没有暖气,冻得瑟瑟发抖,只能彼此紧紧拥抱蜷缩在仅有的那一床被子里取暖。
两个人吃着一份猪脚饭。
渐渐的,我们从破旧的出租屋搬到了两居室。
他拼命工作,短短两年内连升三级。
郑淮川甚至为了多挣点钱,买了辆二手车跑滴滴。
每天晚上加班结束后,随便吃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