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紧张,因为车厢里实在是太温暖了,以至于让我恍惚间生出了一种像在天堂里的错觉。赵秋云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她戴着手套的手帮我拍去身上的雪花,然后握着我长满冻疮的手,说女孩子的手比脸还重要,应该从小就要学会爱护。
可是当她看清我穿着的破冬衣的时候又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只说她一直都梦想着有一个女儿,可是她终究没能如愿,要是她有一个女儿的话一定会捧在手心里疼。
那时候的我还辩解我妈其实很疼我,只是她没钱而已。
她摇摇头,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她知道我妈妈辛苦。
我不太记得她又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一些自言自语或是怜惜我的话。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床头上就放了好几件漂亮的棉衣。
我妈告诉我是赵秋云让刘妈送过来的。我穿上那间粉色的棉衣跑到主楼去找她,亲自说了一声谢谢,她只是拍拍我的头,说,女孩子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恍惚间,刘妈拍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才从记忆的漩涡里逃了出来。
我轻轻的叹了声气,事情过去了太久,而前些年又被仇恨蒙蔽的我,都差点忘记了,赵秋云曾经也是疼爱我的。
我抓着大衣的手再次紧了紧,然后朝刘妈看过去。
她指了指病房的方向,问我:“夫人都进去那么久了,你说她和叶老板不会怎么样吧?”
我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摇摇头,说:“叶姐现在是病人,夫人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病人动手,再说了,夫人很关心叶姐,否则怎么会亲自送鸡汤过来?”
刘妈叹了声气,“是啊,她们曾经亲如姐妹,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到底是造化弄人啊。”
过了一会儿,赵秋云依然没有出来,我对刘妈说先进去看看,让她坐在沙发上等等。
我进病房的时候,赵秋云和叶姐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然后赵秋云转头继续给叶姐喂鸡汤。
我愣了一下,原想着赵秋云进来顶多是劝叶姐多吃点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居然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