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你生。”
“所以我,只是”
后面的话或许隋璟昱也觉得难堪,最后几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可两人都懂。
一门之隔,我背靠着门,眼里满满都是讽刺。
他舍不得我生,就舍得我痛吗?
心里上的痛可比身体上的痛要痛得多。
刚得知他出轨那天,我心痛的差点无法呼吸。
从前在他精心照顾下,我已经很少进医院。
可在那天,我因悲伤过度导致呼吸碱中毒,差点没下来手术台。
而他当时在做什么呢?
他正在顾淼淼的床上。
更何况他有更多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可偏偏他选择了最难堪的一种。
而且就算他当时就把顾淼淼用钱打发走了,可毕竟那也是跟他睡过的女人。
以他的占有欲,后面还不是会时时背着自己去找顾淼淼。
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在那天醉酒后直接回主卧。
其实早在顾淼淼爬他床之前,他对顾淼淼的态度就逐渐变得奇怪。
从前他嘴里只会有我一个女人的名字,后来却渐渐多了顾淼淼的名字。
现在想来,顾淼淼主动爬床,只是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偷吃的机会。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任由门外的隋璟昱如何求我,我都不做回答。
墙上挂钟的时针转了几圈,外面的人还是在苦苦哀求我。
似乎非要我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他才肯罢休。
隋璟昱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仅让我心烦意燥,就连旁边的病人也被吵的睡不着。
隔壁的人本想出来骂的。
可在看清隋璟昱那张脸后,想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最后还是悻悻的关上了病房门。
隋璟昱这才转过头来,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时。
刚刚紧闭的病房门突然被里面打开。
“安安?”
他脸上欣喜的笑意在看到我冰冷的眼神后,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隋璟昱。”
或许是因为我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我的口音也变得有点奇怪。
嗓音从原来的温柔也变成了现在的生冷。
“该说的话我已经在那天说清楚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是为了我不生才和顾淼淼上的床。”
“可后来的每一次哪一次不是你主动的。”
“你们的每一次我都听见过,甚至看见过。”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
可我想起隋璟昱和顾淼淼那些纠缠时,心中还是无法接受,还是觉得恶心。
“脏了就是脏了,你不要再给自己找任何借口。”
“我们的关系早在你出轨的那天就彻底结束。”
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要离去。
可隋璟昱却慌张的要来拉住我的手。
“不、不是这样的。”
“我没脏,安安!”
“你要是嫌我脏,我马上去洗,把自己洗干净。”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结束的话,好不好?”
我一把扯下自己被禁锢的手,笑得讽刺。
“那你也从一开始就不要出轨啊!”
他是我一见钟情的人,是我最能依靠的人,是我托付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