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夹杂着凄厉的哀鸣。
那只畜生甚至来不及躲闪,直接被高速的车轮碾压,当场毙命,血肉模糊。
陆寒砚的车速丝毫未减,碾过狗的尸体,疯狂冲出婚礼现场,朝机场方向疾驰而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去国外,不惜一切代价,把夏云盼找回来!
他拨通助理电话:“私人飞机准备好了吗?”
助理支支吾吾:“准备好了,只是您的小叔夏明川先生听说您要出国,拦在机场......”
陆寒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知道了,告诉他,我马上就到。”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想。
机场,夏明川一看到陆寒砚就大步跨上去,他强压怒气质问。
“陆寒砚,我看新闻才知道你给嫂子办了个婚礼?你怎么回事?那个孩子不是我哥的遗腹子吗?”
陆寒砚看着夏明川眼中的愤怒与震惊,想起夏明远生前对他的赏识与帮助,再想起夏云盼......
他闭了闭眼,所有的挣扎和掩饰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可笑和卑劣。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里面是化不开的悔恨和愧疚,他声音沙哑道。
“小叔,对不起......其实那个孩子,是我的。”
夏明川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寒砚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骗云盼领了假的结婚证,我和林清棠从半年前就......”
“畜生!”
夏明川彻底爆发了。
这一刻,所有的修养和理智全都被滔天的怒火燃烧殆尽。
他一拳砸在陆寒砚的脸上。
陆寒砚被他打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瞬间破裂,渗出血丝。
他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抬手去擦,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份迟来的惩罚。
“你怎么敢!你怎么对得起我哥!你怎么对得起云盼!她那么爱你!”
夏明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陆寒砚任由他骂着,声音低沉而绝望。
“小叔,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用我的下半辈子赎罪......”
“找回来?”夏明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陆寒砚,你配吗?你告诉我你拿什么脸去赎罪!你觉得云盼还会想要再见到你吗?我告诉你,她之所以远走他国,就是因为不想再看见你,你明白吗?”
陆寒砚的心脏像是被这些话彻底碾碎,痛得他无法呼吸。
但他的眼中却迸发出一种偏执到极致的疯狂:“小叔,我知道自己不配,但我必须去!如果我没办法把他追回来......”
他抬起头,眼神坚决。
“那我就死在她的面前。用我的命,给她赔罪。”
夏明川冷冷看着他:“晚了,云盼告诉我,她已经就男朋友了。”
陆寒砚的神色一滞。
“什么?!”
“人家可是云盼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可比你靠谱多了......”
17
法国,巴黎。
画廊里,工人们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幅幅油画挂上洁白的墙壁。
柔和的光线从精心设计的射灯落下,勾勒出画布上浓郁而略带忧郁的色彩。
夏云盼站在展厅中央,看着这一切,仍然觉得有些恍惚。
一周前,她带着破碎的心和仅有的行囊抵达这座艺术之都。
原本只是想联系一位普通的艺术经理人,卖掉几幅她早年带来的旧作,换取一些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