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应竹理智地说大家都讲现实,到头来为什么最是义无反顾。
“你是我喜欢的人。”祁应竹解释,“我怎么能和你分对错,你老公讲的是待你好。”
担心楚扶暄为此顾虑,他补充:“别推开我的心意,你好好收下它,可以吗?”
楚扶暄很想摇头,但还是点了点了头,然后祁应竹伸出小指,示意他来拉钩答应。
犹豫两秒,楚扶暄抿起嘴角,勾住了来回晃悠两下。
祁应竹垂过眼,看楚扶暄还互相摁了拇指印,生疏地配合着动作。
“说来有点滑稽。”祁应竹笑意渐深,与楚扶暄十指相扣,“我之前以为人生经历的那些事,都在教我怎么学会放手。”
两个人走在园区里,正值夏日的傍晚,微风拂过身侧,沉浮着茉莉花香。
祁应竹聊到他记忆的开端,他好像与父母有过感情,随着经营破产,父亲逐渐喜怒无常,最终面目全非。
家长离婚之后,母亲一度顶着压力牵挂自己,但没过几年,有了新的丈夫和小孩,便成为晦涩时光里再也打不通的电话号码。
父亲的生意重新得势,同样组建起新家庭,祁应竹的存在愈发累赘,仅仅象征着那段落魄往事。
幼时波折让他内向寡言,倔强的性子无法讨喜,加起来便得到更多暴力。
“这是我的房子,随你住不住,有本事滚出去,看你去哪里。”父亲许多次与他强调。
“没有我,你就是孤儿,懂什么意思么?你妈不要你,你爸也看了你烦,别人会觉得你是怪胎,估计生下来有什么毛病。”
其实祁应竹一度觉得,自己可能是有某种残疾,望着外界熙熙攘攘,他与之隔着透明的屏障,完全没有兴趣探索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