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妇人也正吃着饭,手上端着米汤也不影响她说话:“芸娘孤儿寡母的,能不饿肚子就行了,温家暂且不说那个无赖,难不成一个孩子还能赚上来肉钱?”

几户人家还在争论,有个人却突然开口道:“你们看,冒烟的那家好像就是温家的房子吧,难不成是在烤肉?”

他们都看过去,刚还嘲笑的人也闭了嘴。

富贵娘更是使劲看着,都不敢眨眼,生怕自己看错了。

男人身上尚穿着未换下来的朝服,摩挲着手上的白玉佩。

“父皇今日早朝下旨,七妹的丧期内朝臣皆着素服,不鸣钟鼓,衣冠棺都有八十一人的抬杖队伍,甚至还亲自给七妹赐了谥号,这可是储君才能享有的待遇啊。”

说到“储君”二字后,年轻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他前方略显消瘦的中年女子。

“如此隆重,你还觉得本王多此一举吗?”

女子神色如常,瘦削的脊背未弯分毫,“七公主聪慧却不得陛下喜爱,赐下谥号无非是为了让边关的珩将军梧心。”

言外之意,皇帝对珩将军多有忌惮,无论如何七公主都不会影响他的谋略,多此一举。

男人冷笑一声,手中的白玉佩也随之碎成两半,“我三姐那个迟钝愚笨的样子,都能入了父皇的眼,不都是七妹在后面帮她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