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正妻。哎,温栖梧暗暗叹了口气,近日真是她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

从出嫁到受伤,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

看看,流了这么多血,现在还疼着呢!

可一开口,温栖梧的声音却虚弱至极:“谢谢你救我。”

女子连忙摆手:“可不是我帮你处理得伤口,当时情况紧急,是我们当家在回来的路上帮你处理的毒物,我只是重新帮你包扎而已。”

说到这,女子才想起来,还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我姓苏,苏昭云。这段时间,当家的说让我多照看你,只要有时间我就会过来陪你的。”

嫡子和庶女之间,作为娘亲的嫡夫人自然容易做出决断,当即给原主准备了蒙汗药,趁着温老将军不在,快马加鞭送出城去。

平时就看着本就碍眼,打发了也算解决了一件心事。

王武一边端详着温栖梧小口小口吃馒头,一边不厌其烦地给她讲着“道理”,诸如:“嫡母为尊”、“父母之命”云云,温栖梧自然懒得理会。

若真的这么好,怎么不见他把自己的女儿送过去。

眼见着惨白的脸渐渐恢复了些颜色,一会郑家看见不会那般难看,王武这才去给茶摊结茶钱,打发两个车夫,收拾收拾准备这最后一段路程。

明明能万无一失地把人交过去,偏偏在最后关头逗留一会,这可能就是每个反派都会犯过的错误吧。

眼下这个世道,别说男女主,就连温栖梧这种边缘白月光,到死都得保证“贞洁”这一标签,所以定是不会把她送进郑家大门。

原主能逃,温栖梧此刻自然也能脱身,不过脱身之后,才是真正的难关。

温栖梧所在的车里还有一个贴着大红喜字的箱子,想来应该是她的“嫁妆”。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些钗环首饰,可真正值钱的只有一对龙凤镯,和几根发钗。

真小气。

蓝溪见状,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心道别看云珩现在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待除夕回云家,又得够她喝上一壶了。

说起来,这个云小公子云泽,是云珩的堂弟,云家三房的老来子。

他前面三房连生两个都是女儿,三伯母可算盼来了这个儿子,可谓要星星不给月亮。

逐渐地,溺爱过了头,人就容易走上歧途。

祖父发现端倪后,直接将他扔进军营,想着扳正那顽劣的性子。他前脚刚到云珩这,后脚三叔伯就巴巴地追过来,话里话外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他跟夫人怕是都受不了。

于是,云珩给云泽安排在厨房,负责采买的任务。

一来,这个活相对轻松,三日出去一趟便可,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没什么事做;二来,不需要舞刀弄棒,安全性也高一些。

起初,云泽还算老实,渐渐地,便生了旁的心思。

趁采买之余,偷偷带酒回军营,被云珩抓个正着。

那次,云珩罚他去刑房自领十鞭,原本想着借此机会把人打发回云家,然后就出了拦路“抢亲”扮土匪这档子事。

那天,正好又赶上采买的日子,云珩见人还算乖顺,看在三伯父的份上心想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谁知道这堂弟实在是扶不上墙,这次更是得寸进尺,借着采买直接躲进酒楼买醉,还叫了两个姑娘作陪。

云珩带人过去的时候,他还拉着姑娘的肩膀,说什么自己是未来的将军之类的大话。

云珩二话没说将人拎了回来,扔进刑房“醒酒”。

但那云小公子也是不安分,听闻刚刚能下地,又往后厨的库房里钻,也不知一个人在鼓捣些个什么。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声音柔柔地问:“当家的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