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淡声问:“她又来了么?”

皇上每每来至长公主府,都不许人通报。于是云珩便与她的心腹侍子约定:若是来了,就在靠近正门的花厅檐下挂上一串风铃。

侍子扶着她的胳膊,打着伞,低眉顺眼地走着,应道:“是。”

云珩转身便走。

侍子忙问:“您去哪儿?”

“随意。”云珩道,“不拘去哪儿都好过见她。”

云珩即将跨出门,门口不栖何时却冒出来两三个内官,将她伸手拦住了。

云珩面色不珩:“我的府邸,我却不能自由出入,什么道理?”

内官谄媚笑道:“殿下歇歇气,别为难我们这群做奴才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显而易见。

云珩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们瞧。

内官们卑躬屈膝,却分毫不退。温栖梧抓着腰上的剑,三步并两步跨下台阶,大氅被扑面而来的风掀起来,翻出内面细软的白狐绒。

她跑得太急,以至于下到地面时有些喘。她解开系带,扯掉大氅,将其搭在臂弯里,撑着膝盖平复了两下。

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却暗道不如不逃

长公主不栖何时竟已站在了她面前,距她仅几步之遥,只消轻轻伸手,就能触碰到她臂弯里的衣物。

而长公主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施施然将那大氅抽出来,递与身后的侍子:“好生替将军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