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是不想让我走还是……”
话没说完,她手中就是一沉,云珩呼吸绵长,似乎又睡过去了。
温栖梧索性往地上一坐,等裴晏晏送药来。
而后才发现自己的外套还在云珩手中。
她企图把外套抽出来,好让师姐躺得舒服一点。
捏着衣服的一角,再轻轻用力,然而云珩和外套都纹丝不动。
云珩蹙眉,低声呵出一口气:“热……”
热还抱得这么紧,温栖梧拿她没办法,只能先哄着:“嗯,师姐先把我外套松开,好不好?”
云珩一蜷身,外套直接被她压在身下,要拿出来除非把人推开。
这一套动作很是娴熟,温栖梧神色复杂,这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
她放弃了,转而打量起云珩的睡颜。
来回折腾了这么久,云珩衣领上的扣子不知何时被扯开了几颗,在细腻的雪白之中,一道伤疤就显得格外明显。
新生出来的皮肤颜色和其他地方明显不同,沿着锁骨蔓延至衣服深处。
这是她杀黑蛟时留下的。
整个修真界都说,云珩十四岁就能布下九天应元阵,借助天时地利强杀蛟龙,是当之无愧的停云山第一人。
只有温栖梧知道那天的情况有多惨烈,最后还是云珩的师尊赶来,把一人一妖带回了青萝峰。
或许是成长阶段受过太多伤,之后云珩的身体总不如旁人,畏寒怕冷是家常便饭,发烧咳嗽更是时常光顾。
斩杀蛊雕时灵气运转全身,那么疼,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说。
温栖梧指尖悬空,仔细描摹着她眉眼,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师姐可不可以多依靠我一点?别什么都不说。”
她的手指最后停在了云珩薄唇之上。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快死的时候被云珩喂了口血。
凤凰的雏鸟是补药,成鸟其实也是,只不过少有人敢觊觎。
况且记忆里也有模糊的记载,凤凰血能够入药。
秉持着反正喝一点也不会出问题的想法,温栖梧用灵力割破指尖,血沿着伤口凝成了小小的一颗。她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目光下移,手指悬在云珩的唇上,突然就犹豫了。
睡着了的云珩像一轮皎皎的月亮,安静、温和,让人不想打扰。
若是沾上了鲜红的血,就平添了分艳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就此被拉入红尘,变得触手可及。
温栖梧的手落也不是、走也不是。
眼看那一滴血摇摇欲坠,她一咬牙,还是按了上去。
她紧张过度,一时间没把握好力道,手指将好看的唇珠压塌了点。
血液只是沿着唇缝流淌,根本喂不进去,温栖梧着急,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
没想到刚拨开一点,就被神志不清的云珩一口叼住。
伤口被牙齿挤压,温栖梧嘶了声,随后反应极快地收音,任由云珩咬着。
她感觉到云珩柔软湿润的舌尖抵上指腹,缓缓舔了一下。
温热的痒意如同一道电流,从指尖一路上窜,酥麻了半边身子。
温栖梧瞳孔放大,差点没把手抽出来,要是有毛估计能炸成一团。
可是云珩破损的灵脉还在眼前,她忍了又忍,给自己催眠,没事、没事,这是很正常的疗伤行为。
或许是血液里的灵气太浓郁,而温栖梧割的口子不深,云珩有些不满地用犬齿磨了磨,又吮吸了一口。
温栖梧实在忍不住,一用力将舌尖压下去,不准它乱动。
这下云珩安静了,温栖梧准备再放一会儿血看看效果。
她努力忽略指尖传来的感触,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