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而是这粥真不行。
温栖梧到嘴边的“有什么问题”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再指鹿为马就是睁眼瞎。她回头压低声儿问长公主:“谁干的?你们在这儿守着,就没发现异常?”
事发突然,情急之下,礼节性的敬语已然被她一股脑抛诸脑后,语气透着十足的熟稔。
熟稔到长公主愣了一下,才飞速接话:“几个呼吸前才发现,想命人倒掉重新熬,这头却已吵起来了。”
“所以熬粥的人里头有内鬼?”
“八成。”
酒席摆在长公主府的长春殿,三人齐齐整整围坐在黄花梨木圆桌旁。
侍子们屏息侍奉在侧,一时室内不闻杂声。
谢瑾很有眼力见地自己斟了一杯酒,起身敬长公主:“下官乍回京,对京中风土人情都栖之甚少。若有不周到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长公主摇头说:“无妨。”
谢瑾又道:“下官如何倒无所谓,只是下官实在放心不下我这位朋友。殿下您瞧,她刚回京,却只是把自己关在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外头的请帖递来一封回绝一封。我着实替她心焦,于是今儿王妃生辰宴,我说什么都将她拉来了。”
温栖梧:你把我拉来不是为了赶走你那小桃花么?
长公主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她在浓稠的饭菜香里微微挑眉,问:“朋友?”
谢瑾的酒卡在了嗓子眼里,冲着长公主讪讪一笑,含混地说:“说惯了,未改口。我夫人?”
温栖梧暗中给了她一拳。谢瑾忙改口:“未走明路成婚,尚算不得夫人。我究竟还是不栖如何称呼,称‘朋友’倒也罢了。”
长公主眉梢微抬,浅淡的眸光在她俩之间转了几个来回。
“无妨。”她漠然开了腔,“温将军曾帮过我一个大忙,她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
谢瑾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凑去了温栖梧耳旁:“你又何时同长公主相熟?不是此前还同我说,她与二帝姬牵扯颇深,你不愿趟浑水么?”
温栖梧:
她也不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