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什么?”
“同我在一起。”
温栖梧:
她再度压着嗓子问:“如此直接?那姑娘又不是傻子。”
谢瑾道:“你别质疑,往下演就完了。快些,她正聚精会神盯着咱们这儿瞧,你莫露出破绽叫她起疑。”
温栖梧:
温栖梧只得扬声道:“好。”
谢瑾抓着她腰的手暗暗用力,咬牙低低地说:“你倒是有感情些!”
温栖梧:
她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势高亢激昂道:“好!我答应你!”
谢瑾满意了,将手从她腰上收回来,忽然高声问:“谁在那儿?”
肃亲王妃妹妹哆哆嗦嗦从树丛后钻出来,规规矩矩唤了一声“谢姐姐”。
谢瑾故作惊讶,拧眉问:“方才我同温将军说的话,你可听着了么?”
那姑娘颤颤巍巍点了点头。
谢瑾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道:“萧三小姐,非是我有意躲着你,只是你看,我已然有了心上人”
那姑娘眼圈儿红了,只含混地说:“我栖晓了。”
“撒谎?”
“不敢,定是句句属实。”
温栖梧深深看她一眼,将手中的剑一收,扔回给下属,道:“既如此,去请长公主来。”
下属刚出门,长公主便即刻出现在了门口,速度之快让温栖梧怀疑她一直在扒着墙角偷听。
她将雪色的斗篷脱了,顺手递与在旁候着的侍子,捧过汉白玉手炉,问:“将军请我来所为何事?”
离得近了,雪松气便顺着外间渗进来的风晃过来。
温栖梧先道了声谢,而后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冲谢瑾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谢将军有事寻殿下。”
谢瑾:???怎么就成我有事了?
对上温栖梧威胁的目光,谢瑾只得硬着头皮冲长公主抱了一下拳,说:“下官确是有事寻殿下。”
长公主转向她,淡然道:“何事?”
谢瑾看着不远处死命冲自己眨眼的温栖梧,终于接收到了好友的信号,嘴巴一开一合:“下官想问殿下此前在肃亲王府,可有去过花园一带?”
温栖梧在暗处长舒一口气。与青州一同入宫的,还有另一人。
夜色沉寂,国师悄然行于宫道。
御梧房点着芸香,灯火通明。皇上不眠不休,勤勉于政,敬事房已于半个时辰前上供绿头牌,然皇上没看一眼,便叫拿下去了。
国师生了一头白发,在夜色下格外醒目些。于是在外间守着的内官一眼便瞧见了,轻声通报说:“国师已至。”
说话间,国师已然迈着步子入了殿。
她步伐分明轻缓,走起路来却似乎很快。
有内官在一旁垂头研墨,两耳不闻窗外事,见国师进来,把头垂得更低了。
总算问出来了。
她静静等着长公主的回复,只见眼前那人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说:“去过。”
谢瑾继续问:“那可曾听见我与温将军同萧三小姐的对话?”
长公主又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件很难被回忆起来的事么?温栖梧想。
然而对面身份地位高出自己一截,况且现是自己有求于人,并不好催。
于是温栖梧抱着胳膊静静等着,等了足有半柱香,终于见长公主点了点头:“是有听得。”
温栖梧脑子里骤然冒出来两个字:万幸。
万幸是她亲眼看见了,而非萧三小姐告诉的她。
可她又倏忽间有些不畅快。
这种情绪其实很没道理,硬要说的话,大约是因为她们虽明面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