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可是要来裁衣？还是选面料？”

“给她量几套衣裳吧。”

店家姑娘面上笑容灿烂看向温栖梧，语气也是轻柔，“妹妹且随我来。”

温栖梧很是紧张，她怕自己又要被旁人看见，心有抗拒。

一只手缓缓揉过她的脑袋。

她一顿，偏脸望去，师尊又用哄人的语气说话，“莫怕，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女人真的很爱换衣裳，方才出门已是穿的另一套烟紫色绮罗羽衣，身上檀香味因着自己闻惯了，淡许多，只剩一丝暖意。

师尊都如此说了，她再拒绝也没用，温栖梧只好跟上店家姑娘。

云珩在外头等，顺便瞧瞧该给徒儿选些什么款式，挑来挑去最后选了四件，又想想孩子十三四岁的年纪抽条快，估计不久又要换过，于是放回去一件。

只选了三种，青白红。

她沉吟片刻，把白换成了藕色。

小徒儿已经很白了，再穿白都怕丢进雪里找不着人。

“客官。”不多时，店家姑娘面带歉意出来，见云珩疑惑，把孩子还回去解释道，“这妹妹她不肯脱衣，所以是隔着衣裳量的尺寸，裁出来的衣服可能会大些。”

云珩失笑摇头，“无碍，她日后也是要长个子的，大点儿也好。”

温栖梧本还怕自己又闯祸了，得她回答终于松气，缩回云珩身边，悄悄扯住师尊的衣摆。

云珩只是熟练牵起她没有看过来，继续同店家商量面料。

温栖梧心口咚咚两下，莫名觉得梧定，往她身边再靠了靠。

忽感身侧挨上点暖意，云珩停了话头，低头瞧看她，语气稍有疑惑，却算得上温柔，“怎么了？”

温栖梧与她对视，慢慢摇了摇头。

她就是突然觉着，虽然师尊平日总有些捉摸不透，但对她是切实的温柔。

彼时温栖梧年纪尚轻，还不知道什么叫作表面功夫，心思又细腻敏感，云珩只需洒给她那么一点小恩小惠，她便觉着这是莫大的好了。

于是就在这些潜移默化的相处里，慢慢的

把师尊放在了心上。

量好衣裳二人便回了上清宗，一来一回外头已然昏暗，温栖梧忽想起来自己已经筑基，不免生出点儿跃跃欲试。

她抬起指尖只一个念头，指尖便燃起一簇火，随她心意或大或小，不会再出现先前那般需要在体内拢气好一阵才逼出指尖的窘迫。

火光照亮了周身五寸，散发着融融微光。

温栖梧沉吟片刻，指尖稍曲，往地下一弹。

咻那簇火团离手而去，但没能在空中燃烧多久，在落地前一寸便消散了。

周遭又暗下来。

“还差点儿”温栖梧第一次让灵力离体，不免生涩。

“倒也不错。”云珩在旁看着她，鼓励了一句，“才筑基便能使出灵力可不容易。”

温栖梧难掩喜色，多问道，“师尊，如何能完整将灵力打出去呢？”

云珩沉吟片刻，抬手在她眼前。

“嗯？”银发姑娘不解看她。

只见下一瞬，女人掌心缓缓亮起几缕交错纠缠的紫光，而后逐渐粗壮，隐隐发出点沉闷轰鸣，乍然大亮。

是玄雷。

温栖梧面颊被这紫光映亮，血眸闪烁，眼底有含惊叹。

那玄雷如游龙般在云珩指间浮动，折光于身，延出一截尾，亲昵缠在她的腕上。

女人姿态随意，只需指尖轻挑，便能轻而易举引得这天生地养，震慑众生的雷光随她心意而动。

温栖梧也同样被她夺去所有目光，缓想起向长老平日里催动的灵火。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