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些话在舌尖上?打个滚,自己都?觉得?扯淡。

于是他转而攻击顾守毅,尽管他比他矮了半个头?,但他毫无?自觉,摆出一副封建大?爹的讨嫌德行,骂他是白眼狼,是貔犰,对他好半点用也无?。

顾守毅委委屈屈:“四哥,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才不是白眼狼,你?对我?好不好,我?还能感觉不出来吗?虽然?你?有这样那样的坏脾气,但你?都?是我?哥,我?要是比你?再小上?五岁,以后我?给你?养老都?使得?。”

顾山卿心中一动,瞟了他一眼:“每天还要喝两斤牛乳的人,居然?敢想着给我?养老?我?先让他们把你?牛乳断了。”

顾守毅连忙拱手作揖:“不要啊!四哥,我?还想再长?高一点,我?才二十一啊,我?还能再长?高一点的!”

“母妃生你?的时候身体没那么?好,天生所限,你?长?不高了!”

“是吗?四哥,那我?出生的时候你?抱过我?吗?”

“当然?有。”顾山卿阴狠狠地笑,“抱到手就往地上?摔,所以你?的脑袋不行,一辈子蠢货。”

顾守毅乐呵呵的:“四哥就是爱开玩笑。”

顾山卿见他如?此,便拂袖:“没意思。”

坐不了一会?,他把这个不省心的小弟赶走,门一关,转身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回来了的顾森卿。

顾家的日子由此又恢复到先前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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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便到了五月,张等晴目睹了他们这阵子的鸡飞狗跳,大?抵是确认了他们病情互补,悬着的心于是放下了,潇洒一挥袖,骑马向北境。

再不去,顾平瀚的信就要塞满他的小药箱了。

神医离去,顾山卿隐秘的担忧开始丝丝缕缕地涌出来。

五月十五这日,此日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生辰,庆生时,顾山卿有多感叹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缘分,内心深处就有多隐虑。

顾山卿这夜喝了太多的酒,顾家为他办盛宴,他在外与同僚周旋过,早早回到了窝里,和顾森卿又喝了不少酒。

他借着酒兴发点小酒疯,佯装神志不清地和他喝交杯酒:“生辰吉乐,我?乐,你?吉。”

顾森卿被?这杯酒惹得?脸红脖子粗,抱着他满屋子折腾,把一对明烛用颜料涂红,雕上?一些花纹,兴冲冲地要把生辰夜过成花烛夜。

顾山卿假装醉意深重,眯着眼看顾森卿把他抱到被?褥上?,心想现在鼓捣这些,有什么?好高兴的?反正两人天天睡,便是天天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