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大半,外头多少人造谣你?悲痛过度,要跟着葛将军一起去了。”

“……”

顾山卿这下是真想吐血了。

他无语凝噎片刻,道:“让我手下的喉舌辟谣。”

什么殉情,这也?忒恶心,他这辈子都不会?干的。

顾山卿琢磨着又给了些安排,他对自己一手调整出来的军政队伍有信心,索性趁此机会?让顾守毅去试着掌舵,正好顾平瀚会?给他保驾护航,自己身?体不舒服,停几天挣个命也?没什么。

于是一巴掌呼走了一天没合眼的顾守毅,指使他去宵衣旰食,顾守毅面露菜色,硬着头皮答应着走了。

他刚走不久,顾平瀚也?来了,看神色也?是一天没休息,来探病也?单刀直入:“四弟,张谷主说你?是因心疾淤血和气急攻心所致,所幸没有大碍,这几天你?不必管外头,该出面的我替你?走一趟。”

“谢了。”顾山卿敷衍地笑笑,也?直截了当地回答顾平瀚之前的疑心,“葛东晨遇刺跟我无关。他早死是他短命,别往我身?上栽脏。”

顾平瀚有些凝滞,提起了别的事情,他昨夜暗自带张等晴去抽空检查了葛东晨的尸身?,发现?葛东晨暴毙不是伤重不治导致,而是又遇到一次致命的刺杀,这一次心脉俱碎,是被悍然内力所震。

长洛当中,能?穿过森严的守备去刺杀葛氏家主,并且很可能?是两次,还令其丧命,有这等本事的刺客少之又少。

顾平瀚声音沉了些:“我午后进了一趟皇宫,私下问了二姐,可是皇室派出的清肃刺客,但二姐坚称皇室全无此意。四弟,我甚至希望是你?派遣了高手去刺杀葛东晨,但若不是你?,长洛有此等异人,你?要把周围的布防加固十倍,以防暗杀。”

顾山卿比了个行?的手势。

不知?怎的,他直觉并不怕。

“还有……张谷主这几天会?逗留在你?这儿,他也?是西境中人,西境奇人异士多,若有疑虑,你?不凡问他。”

顾平瀚想明确说的是彻查他从西境带来的那对云氏兄弟,但那毕竟是弟弟的枕边人,又听说弟弟偏爱得很,怕明说了惹来更甚的厌恶,因此吞吞吐吐。

顾山卿自然听出他的潜台词,刮刮下巴,膈应了他一把:“行?啊,三哥一口?一个见外的谷主,可见不是嫂子,我正巧缺大夫,我又喜欢收男人……”

他说得慢悠悠,顾平瀚却急了:“四弟!你?别胡闹!”

顾山卿捧心,故作不适:“行?了,你?速速去处理诸事,让嫂子来,我心口?疼得厉害。”

顾平瀚只得叫了张等晴来,走前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没了利落劲。

顾山卿看他那股婆妈劲就觉得世子哥真是窝囊,等他走远了就和张等晴说两句话,一句是“我最近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睡男人”,另一句是“神医,我想睡男人,顾平瀚想睡你?”。

张等晴先是:“啊??”

再是:“啊!!!”

*

神医说他最近不能?瞎睡。

但顾山卿还是在入夜时回到了东林苑,走进去时他有些犹豫。

顾家教给他一个道理:世上的人都有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