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灯安慰他一会之后,愈发小心翼翼地问他,可还有?去过其他的禁地一样?的地方。

顾瑾玉这回没有?隐瞒:“初来?乍到时去过神降台。我更想?去你小时候长大的地方,但姚云晖屡屡搪塞过去了。”

“那有?什么?好去的。”顾小灯极力撇开,“那神降台里全是烟毒的雾气,你去的时候会不会迷失?”

顾瑾玉顿了顿:“我就是想?去。我要看?你泡着长大的药缸是什么?样?子。”

“不要看?!神降台?”

两人拔河一样?,最后还是顾瑾玉低头了:“迷失了,千人万人山呼崇敬不迷,小山坡体量的巨神塑像不迷,但烟雾里尽是你的幻觉,从衣冠楚楚到只能以长发蔽体,非常迷。”

“……好吧。”顾小灯红着脸揉揉耳朵。

顾瑾玉随即讨问起他长大的地方,以为能对换信息,但没有?,顾小灯耍赖,他便气闷地咬了他一口。

他说了好几声坏灯,掂了掂,又?生气起来?:“关?云霁像狗盯骨头一样?,你曲折找他,还佰三,还床伴,他能拿这段和你共处的岁月得意半辈子,他入戏得如?鱼得水,定是趁机占你便宜,你这个?坏灯,还是个?笨灯,你就是跑来?气我的。”

顾小灯被咬得缩脖子:“冤枉啊!冤枉啊!我当他是故人和帮手,找他全是想?着来?找你,你报喜不报忧的,我哪里能放心去神医谷吃香的喝辣的?只得能找一些帮手相助了,扮演佰三只是图个?行?动自如?,不然其他的我也顶替不来?。”

啃咬从颈窝顺到肩角去,顾小灯只得抓着顾瑾玉的发梢假意抽噎两句,诉说他扮演佰三的不便,顾瑾玉这才松开唇齿,把拉扯开的衣衫披回去,瞳孔红了一阵。

“笨灯。”顾瑾玉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我舍不得弄你,你待看?,等你哥发现你没回神医谷,他会怎样?大发雷霆地罚你。”

顾小灯弱弱:“最多就是揪我一顿耳朵嘛,又?不会关?我禁闭。”

顾瑾玉被回得哑口无言。

顾瑾玉也以为关?禁闭是很久以前的事,理应忘得一干二净,毒瘾发作时做些颠三倒四的梦,梦见顾小灯是美梦,梦见禁闭塔是暗无天日。

远去的东西并未远去,仍如?毒蛇一样?,随着回忆的片刻清晰而吐出腥臭的蛇信。

*

顾小灯不出门,千机楼不是个?能掀出沸扬传闻的地方,孕育过的悖伦事多如?牛毛,他对和顾瑾玉、关?云霁扮演出的“三人行?”剧本几乎毫不在意,正如?少年时对待各类情?/色谣言,他知道?什么?是假的,假的不可能成真,演戏只是一个?手段,他不会过不去。

但姚云正就相当过不去了。

他找亲爹理论,亲爹当然是不在意的:“他要睡别人的脔宠就让他睡去,他要和脔宠的原主一起共享脔宠也让他玩去,你哥毕竟染了严重?的烟瘾,重?欲是理所当然的,你和精虫发什么?脾气?”

“我就是看?不惯。”

“少见多怪。”姚云晖好笑地哄儿子,“难不成你是觉得你哥背叛了那个?顾山卿?”

“都背叛了!”姚云正气得冒火,臭小猫背叛了,臭大猫也是,他们把纯洁的感情?撕碎了,气得他泡多少眼珠都咽不下这口气。

姚云晖有?很多正事,这好儿子虽然能协助不少,但一变成逆子的时候还是让他非常烦恼,于是采用以毒攻毒分散他这蛮横的注意力:“不是说那顾山卿没死,在长洛苏家,你没跟着讯息吗?还有?神医谷的替身?,你也不盯着了?”

姚云正延后想?起这茬,当即去找亲哥对喷,大力指责他弃原配又?弃继室,亲哥看?蛆虫一样?看?他,随即上前来?揍他,姚云正且战且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