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少楼主。
奴仆恭敬地跪下:“二少主。”
“起来。”姚云正看了看奴仆怀里的艳尸,见?是个少年,就有?些惋惜,“还不?如给我呢,我至少疼疼他。”
身后传来一声不?满的“正儿”,姚云正立即笑眯眯地转头:“父亲大人。”
姚云晖不?太高兴地伸手按了按儿子?的脑袋:“不?许搞断袖。”
“我还没搞呢。”
“想都不?许想。”
“脑袋都要被您压扁了,想不?动了。”
姚云晖改而拍他肩膀,看他双手:“手上的皮肉伤好了没有??”
姚云正摊开布满细微疤痕但已恢复完好的双手,混账道:“大好了,一点?也?不?妨碍自渎,爽利得很。”
“……臭小子?,你近来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姚云晖抬起左手虚空给了他一巴掌,要不?是左手断掌了,这一耳光必定结实地让他感受何?谓父爱如山倒。
姚云正吊儿郎当的没有?正形,陪着父亲去找他哥。
走了一会,他们就在一面廊墙前,看到了更不?像话?的顾瑾玉。
顾瑾玉比谁都适合玄黑服色,像鹰,像鸦,像铁血傀儡。
姚云晖由他想到自己的亲哥,姚云正则想到小义兄,觉得他应该被亲哥干坏过,他最近总是这么着魔地想。
顾瑾玉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表面无?异的墙壁,墙里面有?微弱的金属噪音,像一个蹒跚的瘸子?,气喘吁吁地勉力跟随军队。
他专注地听着,知道那对大傻子?父子?来了,懒得理?会。
顾瑾玉进来十二天?了,姚云晖除了前三天?亲自带着做向导,其余时候都随他自由穿行。前三天?的时候,他已带着顾瑾玉到烟雾浓烈的地方沉浸了个够,剩下的只需要观望等待,等着看顾瑾玉染上烟瘾,只是现在看来他消化了烟毒,驯化了欲/望,但这也?不?打紧,过几天?再邀请他去尝食更强劲的就足矣。
姚云晖来谈八月十五的安排,祭月节,民?间又有?隆重的祀神习俗,姚云正要到梁邺城去巡视一圈,他来问顾瑾玉有?无?一起出山的打算。
显而易见?的,顾瑾玉对狂热的顶礼膜拜没兴趣。初进千机楼的第一天?,他就穿过烟雾到了先祖庞大的塑像下,五千奴仆叩首山呼吾主,他只觉得无?趣至极。
姚云晖知道,他没法用权力引诱顾瑾玉为?其所用,因他自己手上就有?过膨胀得目空一切的权力。
洪熹初年的北境战事,顾瑾玉边内斗边向外?征战,手上统领的正规兵马最多的时候超过十五万,最精锐的骑兵始终在手,上万铁骑沿着北境疆线如黑云压城,烧着无?数物资向北抵进,飘扬的晋旗比鹅毛大雪还可怖,异族被围出昏天?黑地的绝望,从武德酣盛到伏地求降,至今不?敢有?二心。
姚云晖对这个侄子?越看越满意,哪怕侄子?一如既往地哑巴冷漠,这会也?比身边叛逆了的小儿子?顺眼。
姚云正仗着亲爹在废话?很多,一会问“兄长在看什么?墙上有?嫂子?吗?在哪里呢?”一会问“兄长没有?嫂子?不?寂寞吗?真的能忍吗?”一会又说“兄长真的不?出去吗?民?间人多,没有?嫂子?也?能找乐子?的,怎么,兄长是惧内吗?”,总而言之,他揪着饺子?好吃嫂子?好玩的话?题颠来倒去地犯贱,成功惹火了阴森的亲哥。
姚云晖赶在顾瑾玉殴打亲弟前先发制人,把儿子?踹飞出去,微笑着立即转移顾瑾玉的注意力:“不?去也?好,十五是团圆节,瑾玉,二叔届时带你去见?个人,圆个阖家团聚。”
亲娘已死,见?的不?外?乎是亲爹,顾瑾玉对人不?感兴趣,但对亲爹所在的地方有?兴趣,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