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晨眼里闪过碧色,脸上的笑消失了,认认真真地回忆坦诚:“是很久了……小灯也许记得更清楚一些。那天?夜里,顾瑾玉在西昌园过顾家筹办的生辰宴,你呢,我带你到云霁那里,你第一次喝酒,醉了,快要栽到桌面时,我接住了你。”

顾小灯直觉不?妙。

葛东晨歪了歪头:“而?后……我偷亲了你。那时兴起,初吻交代出去了。云霁大?发雷霆,我回神后说亲你这个?小傻瓜不?是什么大?事,玩玩怎么了呢?心里却?是想着,头一次干这种风月事,原来滋味这样?好,真叫人上瘾。”

顾小灯的脑子顿时热了起来,心里闪过百般念头,咬牙切齿地生起气来,甩甩手就想给?这死变态一个?大?耳光,又同时按住了顾瑾玉明显绷紧的臂膀。

他好生气,气到想穿越回十来岁的光景,把没醉了的自己?从葛东晨手里抢出来。

可他回不?去,只能想那是过去。

他气呼呼地呸了过去:“都?过去了!你这混账东西,要不?要脸啊!”

葛东晨诚实地摇头:“我一贯是不?要脸的。少年时对你动过的歹念基本都?贯彻了,你初入广泽书院时不?理我,我便让其他人全不?理你,想让你无人可依,最后乖乖来依靠我,好供我独自捏圆搓扁。便是你回来了,我也想过不?择手段地带你走。我想过霸占你,把你捆在床上下不?了地,或者拴在腰带上寸步不?离,其实现在也还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抢不?走你了,但凡还在中原,我绝不?放手,可这里是千山……不?是你不?适应它,是它不?适合你。”

顾瑾玉在此时挣开了桎梏,脑子里该死的蛊母声音还在盘桓,字字句句命令他得像个?木头一样?,任由别的狗男人对着他的爱人吐露肮脏欲孽,他快气疯了。倘若此时不?哑,他非得骂个?狗血淋头,可控死蛊在心头狰狞地啃噬,身体一动便觉四肢百骸被抽出了筋脉,饶是如此他也拔出玄刀横劈过去,听声辨位凶狠地朝脖颈而?去,想把狗杂种的脑袋砍下来踢出千里远。

葛东晨挨打挨出极限经验了,支着下巴的手迅疾一抬,手腕上的束甲扛住一劈,怎奈玄刀锋利,束甲开裂,血肉翻开。

“别往我脖子砍,行不??我死了,我家小妹可就不?乐意给?你解蛊,小灯可就要伤心地拼你的尸块了。”葛东晨用手卡着刀笑了起来,“顾瑾玉,别以为你上位当了小灯的妻就如何如何,要不?是命这样?和运那样?,我高低争个?小灯的妾的位分,伙同他的前妻外室大?行破坏,迟早让他宠妾灭妻,迟早挤兑走你这疯狗!”

顾瑾玉:“……”

他是小灯的妻?正妻?

不?错。

甚好。

顾瑾玉根本没听进去葛东晨后半截的话?,他脑回路特别,自顾自地扬眉吐气,就像含住骨头而?自知的大?狗。

顾小灯则是被雷得五雷轰顶,焦得说不?出话?:“@#?%&*#?!”

说的什么登西?什么登西!

葛东晨用那伤手格挡开玄刀,吃痛的神色一晃而?过:“圣地在大?雾里,蛊母就在那万泉山中。你不?是想问我这些?别急,我知无不?言。那地方特殊,不?好进去,等我母亲带路,路上让一根筋的阿吉维持清醒护卫,你和顾瑾玉,还有那个?苍蝇一样?的吴嗔跟上来,只我们六人进去。”

顾小灯余怒顿时消了:“为什么只能我们进去?其他人在外面干等着?”

“那片大?雾里有特殊的地方,自然得是特殊人才能进去,常人进去指不?定出不?来。”葛东晨轻笑着展示手臂上快速愈合的创口,“小灯看到我这并拢的血肉了吗?越靠近蛊母,所有蛊虫的威力都?会翻倍,也包括你家疯狗,现在只要我想,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