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刺激到他,惊恐尚未定?,忽然就被苏明雅推上桌案暴压。

双手被紧扣,与对方手上的佛珠紧贴时,顾小灯看?着身上人血丝遍布的双眼,脑袋瓜嗡嗡地想,当日在这破地方看?到他时,涌出的直觉果然没?有错。

苏明雅是真的想把?他拆骨入腹。文雅的来说,约莫是想把?他拘到身边来,一同?生活,同?进同?出;粗俗而言,大抵是要给他打上烙印,鼓噪一场场沉沦欲求的狂欢。

顾小灯衣襟被剥开了一半,他同?这些人都有些体型差异,苏明雅的手也是大的,而且没?有茧子?,这双养尊处优的手从衣襟探进去,穿过他的腋下,从那?开始一寸寸往下摩挲他的骨与肉。

苏明雅或许是也许就是憋疯了,他眼里泛着森森的饥饿的绿光,屈膝拨开了顾小灯,与他口中善于粉饰的语言不同?,他的举止直奔主题,毫无狡辩的余地,他就是想要他。

顾小灯结结实实地吓得?不轻,这下不管身体发不发软,一个劲地拼命挣扎起来,猫叫似的喊着他的名字:“苏明雅!苏明雅!不要扒我衣服了,你起来,你同?我好好说话?!”

苏明雅的手摩挲到了他纤瘦的腰身,十?指滚烫地攥住这魂牵梦萦的熟悉小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往下一拉,蓄势待发地抵住了。

顾小灯已?经被吓到不敢动弹,被压住的腿发着抖,他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在脑海中拼命地想着,应该说点什么好,才能把?苏明雅的疯劲拽回来。

他想哭,但又不能流泪,他知道的,苏明雅喜欢见他落泪。他一旦在这时候噙了点泪,只怕会把?苏明雅刺激到将他翻来覆去地歼。

苏明雅骨子?里藏着什么,本心是什么样的人,他岂会一无所知。

顾瑾玉和葛东晨有些地方相似,苏明雅和关云霁有些性子?呼应,他比关云霁还?要傲,傲到能藐视一切,清高?出一副表面斯文儒雅内里疏离虚伪的温柔骨。

这样一个世胄中的年轻贵胄,要体面,要脸皮。

就像顾小灯过去知道他的骄傲,于是选择放低姿态,主动投入他的怀抱那?样。

此时他怕得?发抖,仍然逼出了这辈子?能演出来的最好演技,在他掌下故作不可思议:“你要做什么?苏公子?,你要像那?二皇子?一样龌龊地待我吗?”

极其久违的“苏公子?”三字撕开苏明雅心海里的迷雾,他停下动作,抬起猩红的眼睛看?他,神情还?是冷静的,但语气有些茫然,十?足阴森:“……高?鸣乾那?夜如何对你?”

顾小灯憋出生气、鄙夷、憎恶的表情,语气也竭力压低压冷,近乎磨牙吮血地一字一字说:“他强迫我,要我尽侍妾的本分,可他根本不拿我当人看?,他用膝盖毫不留情地压着我的腹部,野蛮到压伤了我的脏腑,直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恢复。”

苏明雅下意识地挪开了膝盖,苍白的指尖摩挲着他的小腹。

顾小灯想到了高?鸣乾那?满嘴的污言秽语,挑出了几句出来编造:“我痛得?不停惨叫,他不放过我,还?嘲笑我,说是不是怀了小孩,有了种才会那?么不经事。”

他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倘若我不是男儿身,如果、如果我那?时真有了你的骨血,肯定?被他打掉了!便是一尸两命……也未可知!”

磕磕绊绊说出这鬼话?来,顾小灯都要把?自?己给羞耻到晕过去,好在这番瞪掉眼珠子?的鬼话?赌对了苏明雅的心理,当真触动了他内心隐晦的不可言说的期望和设想,疯劲淡化去,悔恨如潮来,他那?猩红的眼睛变成了眼眶通红,弯腰抱住顾小灯,侧耳贴在顾小灯颤抖起伏的小腹上,梦呓般哽咽。

顾小灯听着轻轻哑哑的“小孩”,额头和鬓角的冷汗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