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就大大方方的,没什么?阴霾地笑着自斟自饮了?,他一点都不怕的。”
顾瑾玉眼神一动。
他想到顾小灯仔细认真地把苏明雅的画全部烧完。
他能放下那四?年喜爱吗?还能再次明媚无惧地喜欢其他人吗?
祝留给他打气:“反正我相信,主子你是有机会的!”
顾瑾玉振作些许:“那你还不快去??”
“去?什么??”
顾瑾玉严厉道:“买话?本。”
祝留:“……”
于是在这下雪夜,祝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夜真冒着雪跑到市集上去?,搜罗了?一大筐驰名已久的分桃话?本,种类齐全,奔着让顾瑾玉学废的心一个劲采买。
买的快了?,他便不小心买到了?一些略微暴露的。
等把这一大筐话?本带回?顾家?塞给顾瑾玉,祝留便以为大功告成,得意洋洋地把自己封为主子曲折爱情?里的狗头军师。
结果顾瑾玉刚带着求知的神情?翻开第一本话?本,就僵化在桌前。
祝留拍自己的胸膛打包票:“是不是看到个开头就领悟到了?何谓感人肺腑?这种东西就是要多看!多学!听我的准没错。”
顾瑾玉耳朵都红了?,愤怒地用两根手指拎起那本春|宫|图册,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在半空中不停地甩:“感人肺腑?你自己有没有先过过眼的?这什么?脏东西!”
祝留瞄了?一眼心道不好,但这次没有一惊一乍,心惊胆战地扛住了?顾瑾玉的怒火,故作头头是道地质问:“什么??我的天爷,主子你连这种都没看过?一大把年纪了?就这么?蹉跎?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周公?礼书,这都不学你学啥?”
顾瑾玉懵了?片刻,当真被唬住了?,通红着耳朵,紧拧着眉头把那脏东西拿了?回?来。
随后他度过了?打开新?世界的一个时辰。
祝留内心爆笑如雷,还贱嗖嗖地过去?问他的感悟:“怎么?样,主子,学有所成了?不?”
顾瑾玉面?无表情?地拎着几本看完的读物?丢到炉子里,低头假装无事发生,只是通红的耳朵和脖颈暴露了?什么?:“看完了?,记住了?,通通给我烧了?,一点痕迹都不许留下。”
祝留憋笑憋得想跳进炉子里去?。
正抱着那些辣眼的图册毁尸灭迹,主仆忽然都听见响彻长洛的钟声。
顾瑾玉抬眼,一瞬正色:“洪熹七年结束了?。”
祝留啧啧称叹,边烧书边感叹:“新?年来了?,又是一年,时间越过越快。”
“这钟声里应该有苏家?的。”顾瑾玉想到了?一些事,冷笑着看向窗外,“苏家?那位病秧子宰相,今年又要大病一场了?。”
*
深夜,皇宫中的高楼激荡着响彻四?方的钟声,满城烟花绽放,苏家?的佛堂里,却跪着一个与?年节格格不入的素衣青年。
古钟之下,他手里捻着一串佛珠,静静地听着端坐面?前的大师的点拨。
“明雅,你等的那个人,回?来了?。”
苏明雅手里的佛珠停止转动,睁开双眼,瞳孔里慢慢凝聚了?光彩。
他把佛珠戴回?左手腕,和山鬼花钱一起,掩盖了?左手上新?旧交叠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