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铁门神。”
顾小灯抱着花烬,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喊他:“好久不?见啊,祝大哥。”
祝弥笑了笑。
顾小灯眉毛抖了抖,大惊:“你真?的是祝弥?真?的假的?你会笑了!铁门神之所以?是铁门神,就是因为他是个不?会笑的冷铁疙瘩,你说你是祝弥?我可不?敢认!”
祝弥的笑意不?散:“那?公子以?后给我改个其他的外号?”
顾小灯抱着花烬围着他走了几圈,小配也摇着尾巴跟着,这飞禽和走兽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安全感。
祝弥见他满脸震惊,便咳了咳,把?自己调整回以?前?的面瘫样:“我没有吓到公子吧?”
顾小灯站定,呆了呆,一脸认真?地反问回去:“你们都在担心我被吓到,可是我突然消失了七年?,骤然又回来了,难道就不?会吓到你们吗?”
祝弥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微怔后叹了叹:“这话真?是公子的风格。正因公子的风格向来如此,所以?众人不?怕。”
顾小灯明白他的意思:“在其他人眼里我是个没有杀伤力的‘好孩子’嘛。”
他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门内,问祝弥:“所以?当你们觉得我真?的死掉了之后,这些年?里,你们感到难过了?”
祝弥点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便是我,当初也感到心酸难抑。”
“可我以?前?在世时,为什么没怎么感觉到你们的这种关?心跟在意呢?”
顾小灯知道屋里的人能偷听得到他在门口的讲话,他在问祝弥,未尝不?是也问顾瑾玉和葛东晨。
“以?前?你们待我,就像待一个东西或玩意,一个闲置在角落的泥胎,以?为我死之后,忽然就难过了,以?及看到我回来了之后,竟是这么个奇怪的剧烈反应,实在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怎么害怕沧海桑田,但是对其他人对我的奇怪态度,我只觉得实在是割裂,割裂到荒谬至极。”
祝弥沉默下?来,心想,旁人怎么样不?晓得,等你得知顾瑾玉那?些因你作的死和发的疯,只怕你会觉得更荒诞。
顾小灯纯属有感而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说完就拉倒,摇着头唏嘘不?已:“算了,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以?前?除夕想跟大家一起吃个年?夜饭,后来我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如今顾家的人更是凑不?整……原来七年?的光阴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我要是正正常常的,现?在二十四岁会是什么模样呢?”
祝弥答不?上来,但他觉得这些年?里承蒙顾瑾玉关?照,有必要帮忙推那?么几把?,于是他小声悄悄地跟顾小灯示意:“公子若是不?介意,我带公子去一个地方看看。”
顾小灯:“?”
他跟着祝弥神神秘秘地走出?去,他原以?为是去什么秘密地方,结果不?过是去了他最开?始在东林苑住的小院子。
祝弥解释道:“这些年?里,瑾玉没有搬到西昌园去,一直以?来就在这儿和学舍来回住。”
顾小灯哦了两声,又笑着切了一声,开?玩笑道:“为什么呀?总不?会是因为怀念我吧。”
等到祝弥带他走进那?间熟悉的卧房,他一脚进去,下?巴险些惊掉,怀里的花烬都兜不?住了,惹得气鼓鼓的海东青扑腾着跳到他肩膀上去站好。
顾小灯看到整个房间里都挂满了画,正面侧面背影比比皆是,全部都是有关?他的画像。
顾小灯虽然知道自己长得还不?赖,但突然看到这么多有关?自己的美?丽画像,还是被冲击到震惊,下?意识地摸摸下?巴,半自矜半自得:“我长得有这么好吗?”
祝弥在一边笑,跟着顾仁俪在一块,顾仁俪因在北戎待了九年?而习惯了说话直